另一个自己似乎觉得那红衣少年身上的红太过碍眼,总是能想起对方从城楼上坠下那脆弱的样子。
夏羡鱼只见对方一挥手,那红衣少年身上的红衣就变成了白衣。
另一个自己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点头。
白衣配白色玉冠,的确很养眼。
她看向原本的红衣少年:“喂,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
那原本的红衣少年点点头,又纠结道:“我有名字的,我叫瓷。
你不要叫我喂。”
另一个自己听了瓷的话,若有所思道:“名字意味着什么呢?”
瓷想了想:“名字,便是一个人来过这世间的证明吧?”
夏羡鱼戳了戳另一个自己:“这样的话,瓷应该是有姓氏的。
‘他应该姓夏,叫做夏辞才对。”
另一个自己听到夏羡鱼这么说,也生出几分好奇,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瓷顿了顿:“如今大夏已亡,如今只剩我苟活于世。
如今的我,不配姓夏。”
听到瓷这么说,夏羡鱼有些不赞同,要知道无论怎么样的境况之下,一个部落和种族都不会无人生还。
夏朝一定还有残存的血脉,毕竟历史记载中,商王还封了一支姒姓贵族。
不知道是不是拥有了一颗人心的关系,夏羡鱼觉得另一个自己没有那么超脱世外。
她开始好奇,开始拥有了属于人的情绪。
一行人回到了被大火付之一炬的都城,虽然表面上焦土遍地。
但城中还是有生命的迹象。
既然瓷想找寻遗留的子民,那么另一个自己便如他所愿。
好消息是,的确有幸存者。
坏消息是,只有二十几个,而且都是七八岁的孩子,男女都有。
这其中自然有人认识瓷,不确定看向他:“兄长?”
生命总是充满奇迹和力量,这些人的存在让瓷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另一个却不太理解,明明自己救了瓷,对方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找到一些小不点而已,怎么瓷就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