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隔数年重回故乡,张舒俊搭乘着长途客车,在转过一道山湾,遥遥的看到庙宫后,就叫停了车子。
下了车,沿着山边大道缓缓步行。
时值盛夏,田野间热浪滚,南风熏熏,山间林稍蝉鸣阵阵、鸟鸣啾啾。
在车上,为了掩住烧伤,一直戴着的帽子口罩,现在也实在是戴不住了。
看着四下无人,张舒俊摘下帽子口罩,放进背着的背包里,又拿出一瓶水,痛饮了一大口。
这一路上,足足六七个小时。除了中途到驿站用餐和如厕以外,为了避免别人的恐慌,他一直没有把帽子口罩摘下。
也就是好在车上开着窗,不然不等到现在,只怕早已热死在路上了。
可是即便如此,长时间没有喝水,他也快撑不住了。
这一口水喝下去,他那燥热的脏腑,就如同汗苗而沐甘霖,整个人都畅快了。
几口下去喝净了水,擦了擦额头滚滚滴落的大汗,张舒俊举目四望。
在山脚大道下,就是一片宏阔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着午后的阳光。
对面蜿蜒绵亘的丘陵,在小山顶上,缠绕着缥缈的云雾。
山腰下,有盛开的野花:
月季、木槿、珍珠梅、扶桑、合欢、百里香……红的、黄的、白的、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