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求的何其简单,只有和所爱之人生活在一起这一点而已,为何实现起来却如此的困难。
叮!
金属徽章撞在墙壁上,发出了粉碎的声音,原本坚硬的青铜如玻璃一般炸了开来,就在这一瞬之间,视线内的所有雨点都停滞在了半空中。
“马修!”
一道白光照亮了我的身后,我缓缓的转过身去,发现原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多出了一个纯白的空间。
一团模糊的小黑点在里面蠕动,不断变大,最后汇集成了三个人影,长筒靴,墨绿色军装,扁平的金属头盔,这些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装扮了。
“兰帕德……斯特凡诺科,还有……施洛伊夫?”
他们都是最早一批和我一起进入战场的同期兵,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最后都死在了普鲁士人的枪炮下。
“你这几年干的事,我们都看着呢。”
距离越来越近,三人走出了纯白,踏上了塞得港潮湿的地面上。
“……”
粗糙而又坚硬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感觉那么的真实,甚至还带有余温。
“别老是因为我们的事情难过了,死后的世界比现实世界好太多了,我还想你能不能早点来陪我们呢,现在每次打牌都三缺一。”
“妈的,会不会说话啊!”
兰帕德一巴掌打在斯特凡诺科的脑袋上,把他的头盔都打掉了。
“你们……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啊……”
一道液体从我眼角滑落,在看到昔日阵亡的战友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像决堤了一般汹涌而出,而那颗尘封已久的心正在缓缓解冻。
“不光是我们呢,你看。”
施洛伊夫转身指向纯白,那里面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大群同样身穿军装的男人,或许不是每个名字我都能叫的上,但至少每张脸我都认识。
侦查班的成员在我退居二线之前一共换了四批,这些人都是其中阵亡的成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并没有穿军装的人。
凯莉·加西亚,以及一众在法兰克福对抗恶魔时死亡的当地士兵,贡萨洛·席尔瓦,维塔,还有阿德里安·科特。
而在人群之中,并没有出现卡罗特的身影。
“没有你在确实无聊了点,但现在还不是团聚的时候,马修,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