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特看着我把火漆掰碎,取出信封里的信件。
“这么上心,保准是有事相求。”
依旧是熟悉的质感,亚历山大的羊皮纸信纸十几年来都没有变过,上面的字迹倒是飘逸了很多,更像是他的未婚妻写的。
「马修,卡罗特,你们还好吗」
「听说塞得港爆炸案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当时还在想要不要联系你们,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你们的信」
「收到信件的第一时间我就开始帮收集资料了,但估计送过去还是会迟,因此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在恐惧之神身上。」
「直接来谈阳炎会吧,这个教会在埃及全国都有分部,最早可以追溯到拉美西斯一世执政时期的古埃及,原先是帝国的暴力机关之一。」
「古埃及覆灭后,阳炎教从政府分离了 出来,他们的任务是保留文明的火种,在条件齐全的情况下肩负起复国的重任。」
「近代不列颠尼亚将埃及纳入英联邦国家后,阳炎会便开始暗杀那些被派来的白人地方官,当然他们也并非暴徒,来旅行的平民和正常的警察,商人并不在攻击范围内。」
「你们写来的信里说遭到了这个教会的攻击,我个人认为,在上岸之后你们可能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你们得自行判断。」
「中止误会很麻烦,作为旅行者的你们应该没那么多时间,离开埃及的船票在信封里,私人路线,安全性绝对可靠,只要你们能够顺利的坐上船,接下来的旅途就会轻松不少了。」
读到这里,我重新拿起信封,把它整个倒了过来,不出所料,两张轻薄的票子落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日期是三天后啊,地点还是那个码头。”
卡罗特看着票说道。
「不过轻松也只是相对的,在我的计划里,穿过苏伊士运河后你们会一直向前航行进入印度洋,在马来群岛短暂休整补充物资后,在日本登陆。」
「这是最安全的一条线路,避开了局势复杂的中亚地区,那地方宗教冲突不断,基本上每天都在死人。」
「不过东南亚也好不到哪去,遍地土着和传教士,里面说不定也会有共济会的人手,总而言之,务必要小心行事,中国和不列颠尼亚隔了快半个地球,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给你们支援。」
信件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把它重新合上,放回信封里,按照惯例,卡罗特用打火机把它烧成了灰。
前方的路依旧很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