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抬手,眼神示意,刘沛霖随即抿住了嘴,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刘沛霖见刘义闭目养神也是垂下了眼眸。
刘义微微睁眼,却也只能看到刘沛霖的发顶。
“人可教好了??”
“回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待东风起。”
刘沛霖眼里闪过一抹兴奋,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回过神,他又很快又平寂下来。
刘义虽然也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可眼神却依旧炯炯有神,他也是像极了佛堂里的怒目金刚,不怒自威。
准备好了就好啊,也不枉他这么多年辛苦筹划,一百个小孩里面有一两个三分像的,那一千个里或许就会有三四个五分像的。
寻寻觅觅这么多年,他家后院那口枯井都不知道扩了多少回了。
能不能找到李温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刺身,有玉佩,年纪相当,相貌相仿,就算不是真的,也会是真的。
“皇上如今汤药不离,不起床榻,只盼他能再熬一熬才好啊。”
李温的身世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只有让他上了皇家玉牒,让皇帝立下遗诏这才稳妥。
刘沛霖笑意不达眼底,却也回答着。
“得天庇佑,将军所愿定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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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宛——
“…怎知那浮~生~…”
咿咿呀呀的歌声传来,隐隐绰绰间珠帘轻动,却见那小榻上躺着一个美人来,衣襟微微散开,肩头微露,眉头轻蹙柔情似水。
一头青丝直泻而下,散落在那娇云纱上,绿云扰扰,尽态极妍。
唇瓣动着,动听的歌声也随之发出,目光跟随着,那骨节分明的手随之翻动纸篇。
他是芳华,楚潇宛中新来的小倌,从小就被父亲卖了,几经辗转这才来到了长安。
因着容貌极盛且身量苗条细小,所以买他的人折磨他时几乎都不会在他身上留疤。
那日经过宛主的房间,他听到了自己过几日要被献给六十多岁的官员狎玩。
他怕,真的怕极了,虽然他极为厌恶这样的生活,可他却也怕死,也期盼着,或许也会有人来救他呢?
那日起他便开始更加卖力的表演,只为一博,或许他也可以遇到愿意救自己的人呢,他这样想着。
所幸他真的等到了,那日他被人灌酒又被压着在大堂里,衣衫凌乱,就在那人即将撕开他衣衫的时候,月池一脚就将那人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