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孩子,直到他睡着,年世兰才依依不舍的将他放在了床上。
关上门出来,沈眉庄和安陵容还在嘻嘻哈哈的说着话。
"插花听雨,你们两个倒是舒坦,哼。"
廊下,沈眉庄和安陵容正在圆桌前摆弄着鲜花,羊脂玉瓶里还插着一朵盛放的月季来。
廊外细雨朦胧,轻柔的像是撒下珍珠粉尘一般,酷暑季节的燥热在凉风袭来的一刻也是散了许多。
"谁让娘娘喜欢弘毅那小子呢,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疼在心里的,臣妾便是看见也不敢说什么呀。
免得惹了小祖宗哭,还难为娘娘来收拾臣妾,嘻嘻嘻。"
年世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点了点沈眉庄的额头,连着在一旁偷笑的安陵容也没能幸免。
"贫嘴,本宫还不是喜欢弘毅吗?再说了,这后宫中多一个疼他的人,就多一份对他的保护,你也少一分担忧,有什么不好的?"
"是是是,娘娘说的都是,只是娘娘要是再说这新鲜的蟹粉酥可就凉了。"
年世兰看着新鲜的蟹粉酥也是有些嘴馋,捻过一块就吃了起来。
沈眉庄转头,见安陵容看着蟹粉酥也是推过了一旁的藕粉桂花糖糕,轻声开口。
"你有身孕可吃不得大寒的螃蟹,如今你也六个月了,再等等了再吃吧。"
安陵容放下花苞,眉眼俱笑。
"我都听姐姐的,姐姐做的藕粉桂花糖糕也是美味极了,我也爱吃。"
"那便好。"
颂芝周宁海寻着说笑声走来,行礼后默默开口。
"娘娘,皇上方才下了旨意,晋了交芦馆那位为宛常在,还让人收拾钟粹宫出来。"
"哦?你且仔细说说。"
看着三人都望向自己,周宁海也是一五一十的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皇上怎么能这样做呢?当初姐姐被无辜连累,又经过艰难生产才保的母子平安。
就连荟嫔的胎也没了,两位皇嗣一条人命,竟就让她这般轻飘飘的出来了吗?"
安陵容闻言大惊,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愤怒汹涌而来,压的她喘不过气,连眼睛都红了几分。
沈眉庄见状连忙按住了安陵容,生怕她情绪起伏太大影响到了胎儿。
"陵容,你且镇静下来,如今你可是还有身孕的人。"
年世兰听完只觉得唏嘘,不过看到安陵容面色有些发白也是立马对颂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