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怂啊,受不了。”沅儿终于朝二哥走过去。
“这事儿我干辅助,真干不了。”
沅儿在塘里趟出一道浑水,“还以为这是个非常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连黄鳝都怕。”
记住这句话,后面啪啪打脸。
沅儿这几步路好像是二哥的几个世纪那么长。
“男人也有软肋!”
“那你的软肋也太多了吧,”沅儿走到二哥身边,朝虾笼里看了一眼,吓得连忙后退,叫的声音比二哥还大,“啊啊啊,别给我看!我看不了这玩意。不捞了,走了!”
二哥被吓得僵在原地,看到沅儿比他还怕也懵了,“你也看不了啊?我真不敢碰。”
沅儿被吓得离二哥老远,在塘里转圈跳舞,“我看不了这种蠕动的东西。我心跳都吓出来了。这个放那儿吧,我们去弄别的。”
“你把它系住!”
“我不要!”沅儿尖叫着拒绝,“你自己看着办吧!”
二哥撇开头,颤颤巍巍的把虾笼口系好,“我跟你讲是不是好恶心,我刚才吓死了要,它蠕动的吓我一跳,它头探出来吐了口气。”
二哥逃也似的离开有黄鳝的虾笼,走到另一个虾笼前,“这事儿还得少熙干,一般人干不了。可他在学校现在。少年之家谁不怕啊?我害怕的不行了。耕耘?耕耘他都不敢下糖,也害怕。”
是,三哥怕蛇,不仅是挖塘的时候吓出夹子音,自从远远的看见龛下后,说什么都不再来塘这边了。
“男人谁还没有个软肋啊!”
二哥一鼓作气,重拾信心,打开虾笼,“男人就是要克服自己的恐惧。你给我下去!”
这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沅儿那边又尖叫起来。
“咋了咋了?!”
沅儿捂着胸口,心有余悸,“我的天,这里面也有!”
“啥东西?别吃了,可别吃虾了,我害怕。”二哥的头恨不得离筐子八米远,四根手指灵活的把空虾笼按进水里。
沅儿把袖子拉长,盖住手掌,优雅的短期狂跳企图给自己一些清醒的头脑,“我要回去,再也不来了,这也太吓人了!”
“要不这顿饭咱们意思意思得了。也捞了不老少了。”二哥和沅儿惊魂未定地从塘里爬到岸上。
这辈子,我们都有刻在基因里的恐惧,全是腿的,没有腿的,总之就是这也怕那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