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吧。
她轻叹一声,“真的吗?祁曜君,你要想清……”
“我想得很清楚!”
他急切地打断,似乎不想再听季月欢说那些劝退他的话。
“欢欢,你说过的,你给我靠近的机会,不要推开我,欢欢,不要……”
季月欢又静了一会儿,终究只是说了一句:
“可以,那皇后这件事先搁置,先专注我们的赌局,怎么样?”
“好。”
祁曜君微微闭上眼,是了,他太着急了。
他需要先赢下赌局,需要等一切尘埃落定。
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二人再度静默。
马车之外的宣晋一边挥动马鞭,一边仰头望向夜空。
若不是亲耳所闻,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们家英明神武的皇上,会有如此低三下四的一天。
若不是亲耳所闻,他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女人对皇后两个字,避如蛇蝎。
【你不知道我是人尽皆知的神经病吗?你让一个神经病当皇后你的皇位是不要了吗?】
虽然他听不懂“神经病”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能够猜测到,约莫是后宫一直传言的“痴儿”。
一个能如此清醒地说出这句话的人,又怎么会是痴儿?
可既然清醒,又怎么会看不上后位?
从中秋宴到猎场到敏秀宫再到如今深夜外出,宣晋自认和旭容华打过的交道不算少,可好像从未看透过这个女人。
倒是亲眼看到那个人的变化。
他大概是除崔德海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祁曜君变化的人。
可笑外界都对他宠幸旭容华一事揣测纷纷,皆认为他有别的目的,可谁也不会想到,他不过是真的动情了而已。
宣晋摇了摇头,又挥出一鞭,与此同时被他挥去的,还有脑海中关于今夜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