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杜廓尔狞笑一声,那枚家徽也在战锤的猛击下化成了一块块碎片。
士兵在杜廓尔的示意下松开了她,艾瑞莉娅悲痛的跪在破碎的家徽旁,没等她伤心,杜廓尔便一把将她拖倒在地。
“卑贱的艾欧尼亚人,去,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挖一座新坟。”
杜廓尔满意看着艾瑞莉娅满脸痛苦的表情,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折磨欲望。
士兵们将艾瑞莉娅团团围住,准备送她去和亲人团聚。
杜廓尔不屑的冷哼一声,将碎片踢到一边。
小主,
她扭头看向不远处草地上静静躺在那里的家徽,心中弥漫着无言的哀伤。
如果自己没有选择学习舞蹈,此刻,是否能够守住曾经的痕迹?
艾瑞莉娅想起奶奶慈爱的脸庞,想起她教导自己家乡绸舞的美好时光,手臂轻盈的舞动,踮起脚尖,双臂伸展,如同鸟儿张开翅膀飞向蓝天。
艾瑞莉娅想起自己第一次起舞,绸带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空中翻涌,像是风儿听从了自己的召唤,与之共舞,每一次的转身,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融入了艾欧尼亚的怀抱,轻柔而灵动。
她注视着那枚碎裂的家徽,灵魂深处,一股奇怪的韵律开始搏动,金属的碎片开始震颤翻飞,似乎有意识般动了起来,艾瑞莉娅再次感受到了古老舞仪中那充满祥和的愉悦。
仿佛曾经美好的生活再度回到了自己身边,温暖而又明亮。
她伸臂一挥,碎片如同绸带刀刃般呼啸而起,干脆的切过两名诺克萨斯士兵的身体,轻而易举夺走了他们的性命。
杜廓尔和他的军官纷纷惊退,艾瑞莉娅趁势拢起家徽的碎片,逃出了村子。
离尘看了一眼士兵的尸首,隐藏身形,跟在了艾瑞莉娅身后。
在寂静的森林中,艾瑞莉娅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抱着家徽碎片跪地痛哭,为逝去的家人哀悼。
她想起奶奶的教诲,望向手中再度沉寂的碎片,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学的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舞蹈,而是某种更伟大的事物充满力量的体现。
万灵皆有己道。
艾瑞莉娅回头看向村庄,这个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
“奶奶,母亲,兄长……”
艾瑞莉娅流下悲痛的泪水。
看向被诺克萨斯人当做牲畜一般驱赶的乡民和花园里小小的坟茔,决心要让这些毫无人性的家伙付出代价,把他们赶出这里。
为逝者默哀,为生者奋斗,绝不屈服!
…………
诺克萨斯对初生之土的占领行为动摇了它脆弱的和平,就连艾欧尼亚的精神领袖卡尔玛也不得不用魔法力量对他们进行了还击。
不过在那之后,卡尔玛与她的追随者们退到了长存之殿中,决定不再宽宥任何暴力。
在纳沃利,各种意见开始趋向统一,一股反抗的力量已经形成,发誓拼死也要让艾欧尼亚重获自由。艾瑞莉娅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在林间的林地,她会为大家跳起自己最爱的舞蹈,为的是留住几分故乡日渐消弭的礼俗。
当她再度回到普雷希典时,艾瑞莉娅刚满十四岁,反抗军并入了当地的民兵团体,誓死守卫寺庙和普雷希典神圣的园地。
但诺克萨斯人非常清楚这个地方的价值,狡猾的将军杰里柯,斯维因早就拿下了这里,并俘获了守军作为人质,打算引诱前来支援的部队深入陷阱……
作为一名杰出的战略家,斯维因深深的明白,普雷希典对于艾欧尼亚意味着什么。
这里不仅仅是艾欧尼亚的文化中心,在某种意义上,更是这片土地的首府,当一个国家的首府驻满敌人的军队,其喻义不明而喻,没有谁能够容忍心目中的圣地被自己所痛恨的敌人玷污。
艾欧尼亚人亦是如此。
来自初生之土各地的反抗势力在普雷希典的城外集结,发誓要将这座城市从敌人手中夺回。
艾瑞莉娅坐在营帐前,细心擦拭着自己的锋刃,此时的她还只是反抗军中一位籍籍无名的舞者,大家只知道她很会跳舞,也很喜欢她的舞蹈。
斯维因站在普雷希典高耸的城墙上,胸有成竹的看向远方。
他早已经调动了一支部队驻扎在离这里不远的营寨中,只等艾欧尼亚的反抗军一拥而上,落入陷阱,等到他们筋疲力尽时,埋伏的部队便会杀出,将一切胆敢反抗帝国统治的存在通通灭杀。
没有人能阻挡诺克萨斯的脚步。
这群没有主心骨的家伙,看似英勇,实则一盘散沙,此战过后,艾欧尼亚将彻底沦为诺克萨斯的附庸。
翌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昨夜的黑暗,照耀着普雷希典外宽广的平原。
反抗军的成员们集结在一起,看向插满诺克萨斯旗帜的圣地。
随着诺克萨斯的战鼓被敲响,夺回普雷希典的战斗一触即发。
一群来自无极村的剑客身先士卒,施展出精妙的剑术,在诺克萨斯方阵中闪转腾挪,所过之处,诺克萨斯士兵无一幸存,锋利的长剑染上温热的鲜血,在这群剑客的带领下,反抗军势如破竹,接连攻克了数个战团,直逼城下。
斯维因望着气势正盛的反抗军,冷笑一声。
随着越来越多的艾欧尼亚部队冲到城下,斯维因也在这时真正展露帝国雄厚实力的一角。
锋利的长矛在日光折射下发出令人畏惧的寒芒,阵阵热气从战马鼻腔中喷涌,在空中化为团团白雾,灼热的气息在战场上逐渐弥漫。
正在城下与守军厮杀的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随着城门的开启,原本与反抗军缠斗在一起的诺克萨斯士兵纷纷撤到了城墙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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