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说忽然间聊起自己的师门,让离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明白自己和苦说在精神领域的差距,没有轻举妄动。
“大师倒是清楚,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聊起我的师从,有何指教。”
离尘暗暗积蓄灵力,随时准备迎接对方的突袭。
“老夫多年前曾遇到过里托,他与你现在差不多大,手持灵剑,意气风发,挑战各大门派高手不落下风,虽可称无敌,却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害死宗门上下。”
苦说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所以,我劝小友,不该管的事,最好别管,免得落得和里托一个下场。”
苦说的眼神中透露出威胁的意味,看来他并不想在这个时间点与离尘起冲突。
“我曾听过你的事迹,也清楚你的实力,你在十六岁那年便能一人独自迎战诺克萨斯的战团,毫发无伤,虽不知你为何选择隐退,但并不影响我对你的实力判断,现在一战,对你我二人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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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这样说,离尘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嘴角微微上扬。
“不知大师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苦说传达了自己的意思,本想转身离开,却被离尘接下来的一句话定在原地。
“这个故事,还要从战争时期,一个触碰了影之泪的均衡弟子开始说起……”
离尘话音未落,苦说悍然出手,击出一道凝实的光球,好在后者早有准备,抬手便将他的攻击化解,改变方向,打到了一边的大树上。
大树被轰出一个窟窿,摇晃几声,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横在两人中间。
离尘从空间里抽出自己的佩剑背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讲述起来。
“当年诺克萨斯大举入侵,均衡教派的许多弟子都请命下山,想要抗击侵略者,为保护家乡贡献一份力。但均衡教派的职责是守护人间与灵界的界限,加上诺克萨斯的入侵让长久和平的艾欧尼亚达到了某种所谓的均衡,于是宗门便驳回了弟子的请求,选择关闭山门。”
苦说眉头紧皱,并未着急动手,而是和离尘相对而立,站在倒塌的大树旁,静静的看着他。
“一名叫做戒的弟子,多年前曾误入过宗门禁地,接触了一种叫做影之泪的东西,这名弟子后来在诺克萨斯入侵后毅然决然叛出宗门,与其他志同道合的弟子一起,参加了纳沃利兄弟会,阻击诺克萨斯入侵的脚步。”
离尘将剑横在身前,缓缓擦拭。
“但面对军事强大的诺克萨斯,仅靠一腔热血,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戒明白,艾欧尼亚需要力量,需要能够扭转战局的力量。”
他将长剑插入地面,负手而立,表情忽然变得玩味。
“戒想到了影之泪,便带着追随者回到了均衡寺院,不顾众人反对,进入了那个藏有影之泪的禁地。”
苦说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古怪,掺杂着不解。
“作为均衡教派的掌门,戒的师父,也是将他带上山的人,苦说大师,也就是您,便只身进入禁地,试图劝说戒放弃这危险的力量,重新回到教派,参悟均衡之道。”
离尘顿了顿,继续说道。
“后来戒杀死了苦说大师,并大肆迫害曾经的同门,借用影之泪的力量,霸占均衡教派的地盘,建立了影流,并用影之泪培养了大批的刺客大师,在战场上刺杀诺克萨斯的高官将领,以毫无感情毫无底线的方式,让敌人闻风丧胆,在反抗诺克萨斯侵略的战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苦说的表情恢复平静,略微有些不屑。
面对苦说无声的嘲笑,离尘丝毫不慌,反而坐在了地上。
“但您不觉得奇怪吗?故事中,您明明已经被自己的弟子杀害,现在却又出现在了这个地方,这难道不是很矛盾吗?”
苦说顿感不妙,抬手劈开了倒塌的大树,手中不断积蓄着力量,试图威胁对方闭嘴。
离尘微微一笑,暗中积蓄灵力,继续讲述起来。
“正如我刚才所说,均衡教派的职责是维系人间与灵界的平衡,如果大家都去抵抗诺克萨斯的侵略了,那谁来保护两界的和平呢?”
苦说脸色一沉,回忆起了几年前的那个石窟……
“戒!影之泪过于危险,你不能带走它!”
苦说气喘吁吁的站在入口,伸手制止了戒。
戒站在高台上,凝望着唾手可得的匣子,这里面存放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影之泪。
面对苦说的劝诫,他摇了摇头,早已对均衡教派失望透顶。
“当年追杀金魔时,你就曾说,人间的事,不归我们管,我们需要做的,是守护两界的安稳和平。”
他转头看向苦说,肩甲上还留有同门未干涸的血迹,在狭小的石室里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现在我已经离开了均衡教派,不再相信你们虚伪的训导,如果没有了艾欧尼亚,两界和平,又有何用?”
他拿起装有影之泪的匣子,在苦说面前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