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徒儿还顺眼些,一言,不如你去教教我这个小孙女儿。”
年轻人正色,恭敬道:“雪前辈的孙女天资聪颖,道一言才疏学浅,恐怕无法…”
中年人眼珠一转,打断开口说道:“一言啊,你也该下山去俗世修行了,你这副脾性也该改改,去跟着雪丫头好好学学。”
“徒儿遵命。”道一言恭敬说道。
白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道一言,“还得是师傅的话管用。”
“嘿嘿!我徒弟就这点儿好。”衣服破烂的中年人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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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赶紧这局下完,都走吧,没事儿别跑来打扰我。”
“诶诶,别介啊,有事儿。一言啊你这就下山去吧。”
“好。”道一言行礼说道。
“等等,我问你,见到雪丫头你怎么称呼啊?”
道一言想了一想,“师侄女。”
中年人无语地想一棒子给他敲过去。“你才几岁啊,叫人家师侄。”
道一言想了一下,“师傅让我跟她好好学学,那便算是半个师傅,叫师傅。”
中年人嘴角一抽,“出去别告诉我是你师傅,各论各的,你们年龄相仿,叫她师妹就行。”
“是,师傅!”
“滚吧!”
道一言往外走了几步,刚走出茅屋,又恭敬地转头走了回来。
“师傅,我该如何去寻师妹?”
中年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语地在手中掐算了一下,“去临渊山。”
“是,徒儿告辞!“
“滚滚滚。”
道一言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师傅,我跟师妹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去哪里找师傅呢?”
“滚!”
中年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一挥手便将道一言轰出了茅屋。
“呼,总算清净了,这一局棋可以好好下了。”
中年人落子,茅屋外狂风大作,如恶龙咆哮,似利刃一寸寸剐着空气。松木被吹弯了腰,齐刷刷倒向一边,不少坚持不住的树木像纸片一样被风刮走,骇人不已,大地上的雪花被狂风卷起,掀起一阵白茫。
白发年轻人一子跟上,又有暴雪来临,气势压人,霎时间茅屋外便已化作了雪国,被风雪遮蔽了视线,这风与雪既像是在你争我斗,又像是与天地浑然一体。他们的一举一动皆牵引着天地大势。
但不管屋外如何恐怖,这座茅屋却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