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话梅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泛开,一线顺着喉咙进入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瞬间平息了不少。
看着顾屿凌的脸色渐渐缓和过来,江铠也暗暗放下心,低头开始翻开着谢雨蒙的询问笔录,忽然间,他抬头,发现顾屿凌正盯着他看,嘴角向上扬着,笑得不怀好意。
“怎么了?”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有点儿微妙。
“没什么。”顾屿凌又捏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手指在湿纸巾上擦了擦,“我就是直观地想象了一下,你要是脸白几个色号会是什么样。”
她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应该还行,算挺俊俏的。”
江铠鼻子都快气歪了,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姜江这个造谣队大队长又开始散布流言了!”
顾屿凌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恍然大悟:“铠哥,你那次跟我说,咱们局里原~来~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女法医,说的就是姜江吧。人家明明还在局里工作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说是‘原来’?”
江铠被她问得语塞,嘴唇微微翕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无从反驳。
顾屿凌狡黠地笑笑,将“看破不说破是一种美德”这句话完全抛到脑后:“你就是怕姜法医说出你第一次看解剖的事儿,破坏你光辉而高大的形象吧。”
“切!咱这形象还怕破坏?”江铠故作不在乎状,“已经跟珠穆朗玛峰似的了,少一铲子土能咋样?”
顾屿凌被他逗笑了。
现在胃里不再难受,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脑子的转速也顺理成章地上来了。
“铠哥,”她眼睛看着江铠手里谢雨蒙的询问笔录,“你相信谢雨蒙的话吗?”
江铠将笔录放下:“你指哪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