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叔打了一个酒嗝。
惹得一旁的大姐厌恶的,捂住了鼻子。
“我儿子给我订的卧铺票,喝完一会上车,一觉正好睡到明天早上到站。”
“叔,我想跟您打听个事?”
“啥事?直说就行。”
“你们惠岭县那个,闹鬼的小渔村您知道吗?”
“那都是民国时候的老事了,你竟然也知道?”
“我喜欢听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所以我爷爷给我讲过。”
“那怪不得,现在能知道小渔村那件事的人,几乎都去世了。”
“我也是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过那件事。”
大叔又喝了一口酒,抓了一把花生放到了嘴里。
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
“那个小渔村,离我们村不算太远,小时候我还去过。”
“不过现在那地早就没了,早就盖成了工业园。”
“工业园?”
“惠岭牌香辣酱,你应该吃过吧?”
“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最爱,我记得是5毛钱一袋。”
“把刚蒸熟的馒头掰开,挤点辣酱进去。”
“那味道吃起来比肉都香,可惜后来没卖的了。”
“生产惠岭香辣酱那个厂子,就盖在原先小渔村那块地!”
“叔那个小渔村原先不是,有一棵百年老槐树吗?”
“建厂的时候,是不是给砍了?”
“你知道的还挺细,那棵老槐树我见过,老粗了!”
“后来那个厂子黄了,据说就是跟这棵老槐树有关。”
“那是怎么回事?”
“刚建厂的时候,总共就盖了两间厂房。”
“当时地方足够用了,所以就把那棵老槐树留在了厂里,当成了绿化树。”
“后来厂子经济效益好了,要加盖三间厂房扩大生产。”
“那棵大槐树在那碍事,厂长就让人把它给砍了。”
“那没挖出点啥来?”
“你是说挖树根啊?”
“对。”
“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老家那边的规矩。”
“这在自家院子里的树根,是不能随便挖出来的。”
“要任由它,在土里自己腐烂掉,否则会影响主家的气运。”
听大叔这么说,我点了点头。
“那棵老槐树,早就被圈在了厂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