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掺杂着无能为力。

或许，鸿渊神尊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那样说吧！

“东华，多谢。”白尘知道东华说的是对的，毕竟自己的身份，确实是个麻烦。不过很快就没事了，他已经决定养好伤后，就带着白景一起回青丘，再也不出来了。

椂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尘以为东华没有听到，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多谢。”

东华见他微微低头，长长的羽睫轻颤，精致的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显得十分脆弱，各种情绪翻涌在心间，终是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你居然还会跟我道谢啊！我还以为数落你之后，你又打算像小时候那样，缩在我怀里撒娇卖萌呢！”

想当年，白尘刚降世时，还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狐崽子。鸿渊神尊日理万机，不能时常照顾着他，于是就由他和赤冥轮流照看着他。

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好奇。他与赤冥趁小狐崽子睡觉的时候，不是用手指戳着他的小肚皮，就是揉搓着他的小脑袋，完全没料到他们两个把还在睡梦中的小狐崽子给吓醒了。

或许是赤冥身上太热，小狐崽子醒来之后，就用两只前爪抱住了他的手腕，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饶是他想拒绝都做不到，直接将小小的狐狸崽子抱在了自己怀里，还一抱就是两三个时辰。更过分的是，他还不能坐下，一旦他坐下，得到的又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

关键是，小狐崽子太小，打又打不到，骂又骂不得，又不敢把他单独留下，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只能认命的抱着他，在神界来回转悠。

东华想到的，白尘自然也想到了，他没想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十二万年，东华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他睫毛倏尔轻颤，不自然道：“你说的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我记不太清了。”

“真的？”东华见白尘刻意躲避他的眼神，很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嗯。”白尘见东华蹙眉，唯恐他不相信，转移话题道：“东华，墨绝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东华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唇边，又道：“今日乃是墨绝的生辰，司命代替他前去收礼，想来是司命忙不过来，所以才会过来找墨绝回去。”末了，又补充了一句：“等他收完礼，自然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