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为首的那位贵妇缓缓开口,她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分出去才是上策。南兴现在根基尚浅,太过张扬反而不美。宇州大营名义上现在是他的,但真正能调动多少人,咱们心里都清楚。倒不如在西部边陲稳稳地握着实权,慢慢经营。”
一番话落,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衣料摩擦声。片刻后,其余贵妇纷纷点头赞同:“还是您想得周到,怪不得今天那些世家都急着想把南兴调回京来,原来是没看透这一层。”
“南兴啊,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了。”为首贵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听说,前不久还有人通过和愉院给他私递书信。这样的事情,以后决不允许再发生。咱们和愉院,现在还不到入局的时候。各位姐妹,都要记住了。”
众贵妇闻言,皆是一凛,随即纷纷表态:“是,我们明白了。”
夜,渐渐深了。和愉院内的歌声与笑语依旧,但在这间房间内,却似乎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思考与默契。
大皇子府邸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南长彦与户部尚书李元浩两张深沉的面容。两人低声交谈,言语间透露出对朝堂局势的敏锐洞察与精心布局。
“恭喜舅舅,李家虽失奔虎军,却能掌控晓骑军,此消彼长之下,家族势力依旧稳固。”南长彦首先开口。
李元浩轻轻摇头,神色中难掩一丝遗憾:“奔虎军的失去,确实让人惋惜。若能同时掌控两军,对殿下您争夺太子之位,无疑会增添更多助力。”
南长彦闻言,目光微闪,显然也在思考这一问题。
他沉吟片刻后,转而问道:“现如今京都之内,论及兵力,名义上最多的应是南兴了吧?他此番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又兼掌宇州大营,确实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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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浩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确实如此。我们本想趁机将南兴调回京都,毕竟他若在此,才能真正掌控实权。只可惜,宇州大营目前仍是欧阳斌那老狐狸说了算,我们的算盘并未能完全如愿。”
南长彦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位老臣的存在感到颇为棘手。他随即问道:“难道舅舅您已经获得了南兴的投效?若真如此,我们便可借他之力,扭转局势。”
李元浩连忙摆手,示意南长彦不可轻言:“殿下言重了,南兴如今已是一方豪强,我们与他之间,只能说颇有深交,谈不上投效二字。他有自己的考量与立场,我们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