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旁匆匆走过还不忘低头无声行礼的侍女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麻木又无神。

夏油梦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更糟糕了。

等站到会议室的时候，夏油梦本就咕噜咕噜冒着黑泡泡的心中更是沸腾。

会议室的布置十分神奇，天花板中间挂着一盏灯，四周的数道白色纸门凭空伫立，其后是遮遮掩掩躲在阴影中的高层们。

木制的房间，意义不明的咒文，满眼的白纸白布。

莫名有种丧葬现场的即视感。

夏油梦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她被带到了会议室正中央的位置，进来的大门紧闭，那些躲起来老家伙先是冠冕堂皇地宣布了她晋升任务的结果。

在她离开后，会有人送上特制的一级咒术师的证，后续也会更新她学生证上的信息。

然后就开始一步步不做人起来。

“夏油梦，你应该清楚普通无家系咒术师在咒术界无法走得很远，总监会才能帮助你们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

“夏油杰，我们不可否认他的才能，可是他太过狂妄。”

“你们是兄妹，身为女子，身为他的妹妹你更应该帮忙劝解你的兄长，我们相信你可以做出更正确的决定。”

……

见到夏油梦全程乖巧站立在原地低头闷不作声，他们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

“女子，就应该学会顺从，能够允许你们在外界抛头露面已经足够宽容。”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原本窸窸窣窣的会议室突然一静。

他们都在观察这个新晋的一级咒术师的反应。

或者说，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逐渐试探她的底线，测试她的服从度。

他们不需要又一个如同五条悟那般不听指挥，桀骜不驯的咒术师。

甚至连夏油杰已经有了一点这种苗头。

分明他们只做了一周的同学而已，就已经被影响成那样。

想到夏油杰当初被召来后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模样，他们就一阵牙痒。

而眼前的夏油梦，算是一个小突破口。

显然，她一直低着头的乖顺模样给了他们一个错觉。

一个他们可以随意摆弄操控她的错觉。

当最后这一句话被说出口后，夏油梦抬起眼帘，粉润的嘴唇勾起，露出少女温软文静的笑容。

“是吗？那我还真是……”夏油梦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几分。

“还真是给你们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