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苦苦没回答凤银,她很清楚形势,乖乖抓着扶砚小心翼翼告诉他自己听他安排。
“手续好办,需要因介所承办仪式吗?扶大人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咱这又不是没有年轻漂亮的女鬼,人类太弱,年轻的时间也很短,还是当眷宠来养比较合适。”凤银认真的为扶砚分析利弊,他觉得扶砚可能是老铁树情窦初开不明情况。
“若是结婚,可就再不能领养眷宠了。”凤银好意提醒,要知道眷宠可以领养很多个,伴侣却只能有一个,而且在诡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双方一旦结亲就不能再三心二意,灵魂契约生生世世。
“结婚。”小姑娘听见眷宠两个字小身子都抖了下,扶砚阴鸷的视线扫过凤银,坚定的丢出两个字,越过被黑雾撞碎的人走向黑袍婆婆那处。
慕苦苦欲哭无泪,也发现扶砚这会儿抱她抱得更紧了,生怕她跑了一样。
“大人真要结亲?”老婆婆声音沙哑,就像是钝刀轻刮在木板上令人心惊胆寒。
“嗯。”和面对凤银时不同,扶砚语气清冷,态度却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敬意。
“夫人体弱,或许挨不过仪式。”沧桑而锐利的眸扫过慕苦苦,红色瞳孔中浮动着慕苦苦看不懂的情绪。
慕苦苦心底有点怵这个奇怪的婆婆,努力说服自己她只是个威严的长辈方才觉得好些。
“岑婆,你只管埋缘,仪式我自己来。”扶砚将下巴抵在慕苦苦头顶,整个人慵懒极了,漆黑鬼魅的眸划过一丝苦恼,仪式已经完成了,可是他的苦苦依旧很弱,看来以后得仔细养着。
凤银刚拼好身体就听见扶砚这话,不禁连连咂嘴,还真是狠心呢,他还以为冷血的扶大人真的要娶妻。
扶砚没有理会那个看热闹的泼皮,将小丫头放在地上让她踩着自己鞋面,苍白的手握着女孩干净的手递向岑婆,脆弱的手腕显露在外。
慕苦苦发现扶砚腕上伤口消失了有一瞬间愣神,想起他不是人也就不奇怪了,紧接着却又白着脸思考起了一个哲学与科学并存的问题,扶砚不是人,那她喝下去的那些血液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