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慕苦苦他们并没走远，扶砚带着她隐在百姓间看烟火逛夜市，粉衣小姑娘跟做贼一样，躲在那那清俊男人身旁不时偷摸往身后瞧。

没办法，慕苦苦真的害怕，总觉得裴焚会突然出现拿着大刀砍他们。

扶砚但笑不语，这次罕见的没有理会她的担忧，只如常将看到的有意思的小玩意儿买来给她。

走着走着周围越来越安静，扶砚带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潦草的牌匾已经有些腐朽，歪歪斜斜挂在个木门框上，上书“鬼市”二字。

这里不似城中心的夜市那般繁华，只有稀稀疏疏几盏微弱的灯亮着，和电视剧里拍出来的场景很像很像。

“来者何人？可有拜帖？”见有人来，佝偻着身躯守门人拎着一个微弱的灯笼上前询问，声音呕哑，脸被黑布遮挡大半令人看不太清。

扶砚只淡淡睨了他一眼，牵紧了女孩温热柔软的手没有理会，越过神情呆滞的守门人旁若无人的进了鬼市。

“他们是真的鬼，苦苦跟紧为夫。”话音刚落女孩就如他所料小跑两步走到了他身旁，浩瀚的眸闪烁着微光。

慕苦苦并没注意到身后扶砚的影子已经扭曲着忤逆烛光压上了她的影子。

光线实在昏暗可怖，慕苦苦想问扶砚要不要拿个灯笼却又想起他能夜视，纠结许久也没好意思开口麻烦他，脚下磕磕绊绊的，她只能自觉抱紧扶砚的胳膊。

似乎是到了鬼市中心区，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没有叫卖声，只偶尔有人和商贩问价，也没见有人还价。

扶砚带着慕苦苦到一个老妪面前，平静吐出三个字。

“镇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