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你们到底算什么？力量？还是生命？”

纸人很听话，按她的命令正拿着毛笔给自己画唇，它的眼睛似乎能看见周遭的一切，不需要镜子就能把唇线勾画的完美。

一番纸画皮看的慕苦苦直心惊，生怕那纸人突然撕开脸皮露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77也不知道，或许，是会完全服从主人命令的独立个体。］2727也说不清楚。

它们是力量催生出的产物，但是本身并不是力量，生命吗？可是诡域里除了人类玩家，并没有生命。

“主人，好疼。”纸仆画完唇就再次走了出来，动作依旧艰涩缓慢，倒也识趣，这次停在离慕苦苦几米开外没再继续靠近。

依旧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语气委屈的不行，吐字倒是利索了不少。

“那怎么办？”慕苦苦一脸懵，想不明白为什么纸糊的人还会有痛觉，纸仆纸做的身体经历了十多年的风吹日晒满是褶皱破痕，她觉得它可能是真的很疼，但慕苦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人要不让它自己把身体补好吧。］

“这样有用吗？那它之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补？”

［没有主人命令，它不能擅动的，扶大人最后给它下的命令是守门，所以它只能每天守在这里。］

“你自己去把身体补好吧，不用守门了。”慕苦苦将信将疑下令。

“是。”纸人肉眼可见的变得兴奋，动作略显心急，迈着不怎么中用的废腿磕磕绊绊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不过最终它都以一种有些诡异的方式稳住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纸人从门后面的角落里翻出来一堆破破烂烂的纸张树枝之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

“捡的，皮。”

纸仆言简意赅，慕苦苦也明白了，这些纸对于纸仆而言可不就是皮肉，那那些树枝莫不就是骨架了？

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处慕苦苦没来由的想打寒颤，发毛的心很快就被同情怜惜淹没了。

纸仆虽呆笨，却实在忠诚，它可怜的让人心疼。

到这时慕苦苦已然能明白它是什么情况了，守门的这十几年里它身体也慢慢遭不住时间磋磨变得残破，纸仆就自己收集补身体要用到的东西，但是没有主人命令它为自己修补身体，它不敢自己动手。

“为什么可以自己收集材料却不敢动手？”慕苦苦没忍住问了出来，看着纸仆面上带笑在自己身上粘粘补补的，眼睛不禁有些泛红，心底很是不忍。

“身体是主人的，皮是捡的。”

慕苦苦很容易就明白了纸仆的意思，瞬间鼻子一酸没忍住泪失禁。

身体没经过主人同意不能改动，所以它这些年就只能在守门的时候捡些骨皮，捡来后还不能用，只能一边瞧着身体变得越来越破一边眼巴巴瞅着那些比较完整的“皮肉”。

“道具能给它用吗？”慕苦苦不忍心看再看，大胆的想法慢慢在心底浮现。

［可以的。］2727很快就明白慕苦苦想干什么，迅速找出两块人皮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