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裴焚言语，玄烟侧眸瞧时那高壮威武的将军已风风火火肩挑长枪往蛇棺走过去。

黑雾在原地停滞一瞬，稍后紧随而上。

如今扶砚还没有收回融合的灵魂实力自然不容小觑，更别说这东西甚至多次挣脱规则束缚跑到其他小世界烦苦苦。

想教训他，但凭裴焚远远不够，玄烟动作迅速，原形不受人体束缚，竟比裴焚先到金棺之上。

人蛇一双锐利的竖瞳蓦的收紧，体型猝然撑大，和蛇身锁链相连的金棺砸向黑雾袭来的方向。

黑雾四散开来，迅速再次凝聚，目标明确围袭人蛇。

黑雾黑蛇霎时间缠绕到一起彼此难分，裴焚拧眉瞥了眼自己的长枪，掌心微收，一竿子狠狠砸下去，只一击就彻底扰乱了刚起的战局。

“裴焚！”玄烟声音沉冷恶狠狠咬出两个字，原本避让丝毫不在，黑雾包围圈瞬间扩大，双方对局转眼就演变成了三人混战。

裴焚不以为意，此刻战场上三方默契无比，皆是同一种想法，揍一个不亏，揍两个赚了。

这厢战况激烈，那方欢戏甫休。

扶砚细细清理掌心乌黑的长发，脑后过腰的长发滴着水却浑然未觉。

“老公，你头发怎么突然长长了？”湿发在身侧晃来晃去，慕苦苦好奇的探头去瞧，扶砚力道不轻不重，舒服的令她总是不自觉仰头蹭毛巾。

跟只好奇的幼豹一样，边说边拿小爪子勾男人长发玩。

“是变长了。”滴水的发丝落入女孩掌心之前转瞬便已干燥。

“哇，咦？”惊叹过后慕苦苦很快就发现不对，扶砚既然能让头发干这么快，为啥还一点点帮她擦？虽然他擦的挺舒服的。

“想多摸摸。”扶砚丝毫不掩饰贪心的小心思，掌心落在女孩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擦了许久的发总算是干了。

“随便摸，干的也可以。”慕苦苦捏着扶砚头发玩了会儿，转身正想说些什么，却在抬头看见扶砚的时候变了脸色。

“老，老……扶砚，你别吓我好不好。”女孩樱唇微抿，蹙眉忍着恐慌无措的看着对面的……邪祟老公，突然有些叫不出口了，人和鬼的差距好大呀。

“苦……”正不解间瞥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扶砚刚拿起梳子的手顿住，当即扯下一方帷幔挡住脸在慕苦苦面前蹲下与她平视。

“别怕，别害怕。”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扶砚努力放柔声音，语气尽显慌乱。

“没怕，你别着急。”纤弱的手主动握住恢复较低温度的大掌，慕苦苦突然发现他除了一头青丝外身体皆有了变化。

原本白玉般的人类肌肤皆消失不见，身体变得漆黑无形，和玄烟很像，却不一样，扶砚的身体和黑暗融于一体，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黑暗，像个立体的影子。

慕苦苦不敢细猜，看出扶砚慌乱赶忙先安抚自家大邪祟，她倒是没多害怕，只要是扶砚，她都不怕，没有什么会比扶砚的气息更容易令她安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