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为主人,不能向坐骑低头,不然以后也无法驾驭黑马,于是只能色厉内荏道:“我家焖子想跟我尥蹶子,就被我剪了个齐刘海儿。你这都付诸实际行动了,我才薅你几根鬃毛,知足吧你!”
黑马不想听,黑马只想跑路。
韩泽玉看看天色,时间尚早,太阳才刚下山。
看看周围,官道上也没什么人,这个时间基本都找到了落脚点,那么遛遛马也无妨。
黑马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心下一喜,撒欢儿狂奔。
“哐”的一声巨响,黑马没能及时止步,最终以头抢地,用脸刹住了车。
韩泽玉坐在不远处的车厢上,摇晃着手中的树枝,无奈道:“老实的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舒服了?非逼我用外挂收拾你。”
黑马凭借着不屈的意志,顽强的爬了起来,甩甩脑袋,继续往前冲。
结果就悲剧了,它自打出生起,就没碰上过这么离奇的事情,当真是一步一个坎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黑马刚跑起来就会碰上一道“坎”。
好不容易摔过去、跨过去、绕过去,可在不远处依旧有下一道坎在等着它。
黑马不跑了,跪地痛哭,妈妈,我遇上鬼打墙了,马生艰难啊!
韩泽玉看他终于老实了下来,拉着他定制的豪华车厢走了过来。
“跑啊!不是挺能跑的,现在怎么不跑了?哎呀呀呀~咋还破防了呢?别哭别哭。”
黑马气的直打响鼻,它不是人,但这人是真的狗。
将黑马从地上拎起来,再把马车给它套上,踢了马屁股一脚,让它别装死,没病走两步。
黑马委曲求全,乖乖拉车,也没敢再耍赖。
韩泽玉白天睡三个半时辰,晚上神采奕奕的赶路。
黑马熬不住日夜兼程,于是它上白班,狗人上夜班。
夜深人静之时,韩泽玉将黑马绑到马车顶上,强行给它来了个右侧卧。
黑马彻底在风中凌乱了,马车不用马拉着,它自己能走,这像话吗?难道它们种族要面临集体失业啦?
不对,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妈妈,我好像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