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我们回来了,有没有特别想念我们?不过想不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口子天天惦记着您二老呢!”
苏万里皮笑肉不笑,苏王氏则是讽刺一笑,惦记我们?怕是惦记我们荷包里的钱还差不多。
经过数次交锋,苏王氏早已认清了韩泽玉的本性,唯利是图,见钱眼开。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
韩泽玉连夜起草了一份敛财计划书,他们舟车劳顿,千里迢迢的赶回老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当然了,读书人四处打秋风的行为,需要说得文雅一些,那叫做“拜客”。
夫夫二人合计过,不坑自家人,也不坑乡亲父老、平民百姓,他俩专挑“肥羊”宰。
比如说本县最抠搜的“肥羊”,县令田大老爷。
接到苏家的邀请:给长子接风洗尘,还为了庆祝次子考中庶吉士。
县太爷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人家那俩儿子是怎么生的?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老苏家的祖坟当真是冒青烟了。
接到请柬的人心里都不好受,果然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
苏王氏咬着牙接过重任,力求把宴席办的风风光光。
韩泽玉心疼婆婆,这年代要是把后槽牙给咬碎了,也没有牙科诊所给你补,那多遭罪呀!
叹息一声,他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苏王氏接过厚厚的信封,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知道是儿子写给她的,当即迫不及待的就想拆开看看。
余光瞄到韩泽玉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死赖着不走,她也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看信。
韩泽玉站直身子,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盯着苏王氏的双眼,云淡风轻道:“云松是个纯善的好孩子。”
说完这句话,韩泽玉便离开了。
苏王氏抱着信,呆愣在原地,良久才拆开信封,一行行的仔细读着云松写给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