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泽玉吃饱喝足,即将在马车上睡个回笼觉的时候,二堂哥终于赶了回来。
车夫不断往这边张望,又不好靠的太近,只好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眼睛睁的太大的后遗症就是被尘土迷了眼,这回算是彻底睁不开了。
连眨带揉的鼓捣了半天,弄的眼泪哗哗的流,脏东西随着眼泪流出去一些,眼睛总算是能睁开了,车夫连忙向同伴发出求援信号。
他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以后这钱谁爱挣谁挣去吧,他怕有命拿没命花。
韩家的老老小小跟着骡车回村,就剩下了跑腿的韩泽安,办完了差事一身轻松,正准备自己腿儿着回去,就听见堂弟给他安排了“专车”,韩泽安顿感受宠若惊。
韩泽玉笑容灿烂,能坐着专车回去,还是跟着专车跑回去,那就得看你个人的本事了。
没本事但脾气好的韩泽安跟驴大爷商量半天,骑驴他是不敢想了,牵着它走回去总是可以的吧!
焖子觉得这小子怪傻的,想要趁机逃跑,再一想那个凶残的人类,觉得被他抓住一定好不了,说不准他就要变成家族里唯一被端上餐桌的驴。
驴生艰难,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何为纠结,要不还是跟他回去看看吧,听说乡下都拿家里的大牲口当祖宗供着,说不准它也能涨涨辈分。
有说有笑的走在回村的土路上,正好周围没有外人,大家就说起了这两天摆摊的事情,虽然还没合算成本,但是眼见着收益不菲,绝对是个来钱的好路子。
众人合计着回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
韩泽玉回到苏府就化身成告状精,冲去主院跟大夫人诉苦。
“相公他又不会驾车,差点儿误了考试,进考场之前还说自己头晕脑胀的犯恶心,一定是晕车了,那车夫从哪儿找的呀?当真是无用,您可得给咱们评评理。”
苏王氏心中一喜,面上故作头疼道:“车夫是新来的,遇事没有经验,你消消气,回头我让管事扣他月钱。”
一提到钱,大少奶奶立马来了精神,痛心疾首的讲起了苏时恩被抢走的钱袋子。
韩泽玉讲几句就瞥一眼苏王氏,然后再讲几句又把目光投了过去,如此反复了三四次,苏王氏也疑惑了,这人干嘛呢?
韩泽玉不满,我都提示到这份儿上了,您老倒是给个反应啊!
大夫人自打出生起就没为银钱发过愁,还真没听懂某人的暗示。
这种时候还得是管家娘子出面,弯腰耳语几句,苏王氏这才恍然,原来人家是来哭穷要钱的。
可那钱袋子又不是自己让他交出去的,一个大男人连钱财都守不住,还好意思到她这里来歪缠。
这种时候的韩泽玉可不拿自己当老爷们儿,他是脆弱敏感的小哥儿,他只知道钱没了就得找人承担他的损失。
“你说多少?他去贡院考个试,带着百两银子出门?”苏王氏震惊,这完全就是在狮子大开口,仗着别人不知道钱袋里的具体数额就漫天要价。
韩泽玉认真纠正道:“是百两银票,不是银子,带银子太重了。”
苏王氏抓住话里的漏洞,追问道:“大少爷的月钱是十两银子,他从哪里弄来的百两银票?”
韩泽玉理所当然的耸耸肩:“当然是他以前攒的,难不成还能是他遇到我之后攒的?”
苏王氏气结:“你还挺骄傲?”
韩泽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言不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