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夜面前，林耀东忐忑地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张良见吗？”林耀东调整语气，尽量显得轻松。

苏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俊不禁。

“我们公司打算设立知识产权部门，需要专业人士参与，所以想找你们谈谈。”林耀东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正题。

“如果有兴趣，下午可以来科研中心。”即便尴尬，林耀东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沟通能力也不错嘛。”林耀东挂断电话，苏夜便打趣道。

“苏总别笑话我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分量。”林耀东听了，脸上一阵羞涩。

“一切都顺利吧？”苏夜恢复严肃，认真询问。

“他说会联系一下，下午就会过来。”林耀东认真回答。

“看来林教授的面子不小嘛。”苏夜半开玩笑地说。

“林教授在我们学校可是备受尊敬的。”一旁的周宇插话道。

林耀东在香江大学时，物理学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他的带领下，香江大学完成了多个引人注目的项目。

“我还以为我已经被人遗忘了呢。”林耀东感慨道。

他没想到这些老朋友会如此给他面子。要知道，他在香江大学时以冷漠出名，几乎不参加任何饭局，一心扑在实验室，以至于有时走出实验室，都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铭记。”苏夜平静地说。

“苏总过奖了，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肤浅。”林耀东感慨之余，还叹了口气。

“肤浅不可怕，可怕的是肤浅而不自知。”苏夜认真地看着林耀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