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咱三个抓阄,谁抓到的稻草长谁就是大哥,最短的就是三弟,怎么样?这样公平吧!”
他俩连声应好,于是,咱三个开始抽签。结果董大明抽到了最长的那根,他是大哥,王小强是二哥,我则抽到了最短的那根,只能甘愿当个三弟。
王小强抱怨:“哼,考试你每次在我前头也就算了,怎么结个拜也在我前头。”
董大明嘿嘿地笑个不停,这会变成他是智障儿童欢乐多了:“嘿嘿嘿,没办法啊,也许这就是天意,我永远都得压你前面,你说这可咋整。”
我也郁闷啊,拜师排行老三也就算了,最起码我大师兄和二师兄那都是有真本事的厉害人物啊!
怎么结个拜还排行老三?而且还得让我管这“嘚喝儿”兄弟俩叫大哥二哥,实在是别扭。
到这,这兄弟俩还不算完,居然想偷酒跟我歃血为盟。我也没犹豫,打开炕琴柜拿出一瓶老白干就倒了三杯。
随后我们三人跪在地上,我拿起姥姥炕梢缝衣服用的做活针,一咬牙照着食指就扎了下去,一下就涌出血来,看的跪在中间的王小强直咧嘴,斯哈个不停。
我赶紧把血往自己酒杯里滴了两滴,然后大方地把受伤的手指往董大明面前一递,十分豪爽地问他:“你来点不?”
董大明满脸感激:“多谢三弟好意,那大哥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大手一挥:“嗨,没事,跟三弟不必见外,不用客气,拿去!”
“好好好!”董大名接过手指,使劲在自己酒杯里滴了两滴。
王小强苦着一张脸,左看看我,右看看董大明,好像我俩冷落了他,他十分委屈似的。
董大明见状倒颇有几分大哥的风度,连忙把手指挪到了王小强酒杯跟前,一脸关心地安慰着他。
“二弟,别着急,大哥滴完了就给你滴!放心,宁落一圈也不能落一人,这道理大哥懂!哎,怎么没血了,三弟你把针给我拿来,我再给二弟多挤点!”
“哦!”我坦然自若地把针递给了董大明,心说我们哥仨可真和谐,看给小强感动的都哭了。
董大明接过针,也没犹豫,又换了根手指使劲往上一戳,咬着牙使劲挤了几滴血水。
我扭过头,感觉这针好像扎在我心尖上那般疼。
王小强感动得眼泪直流,见状我连忙安慰他:“小强,快别感动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快咱仨个把这杯酒喝了,往后就是兄弟了。”
王小强抽抽搭搭地看着我:“我感动个屁,你俩他妈的扎的是我的手指!我感动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