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相册放回原位,又看向那面刚被整理好的照片墙,如果说白鲟拍的情侣照都在这面墙上,那他跟陈璃画的那张呢?记得当时用的是拍立得,当场就出片了,白鲟还拿在手上甩了甩,难道没能留下来吗?
还是说白鲟其实知道他跟陈璃画不是情侣,所以并没有往墙上挂?
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他再仔细找找,突然怔住了。
没有他跟陈璃画的照片,但诡异的是,他居然还是在其中一张照片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是一张风格十分小清新的照片,低饱和、高曝光,背景有很多湛蓝的水,一位穿着白色泳衣的女孩正牵着他的手。
明微脑子短路了,这种错乱的感觉就像是他以为完全不相干的人竟然互相认识,白鲟竟然拍过他跟苏琉?这是在水世界,他第一次跟苏琉结伴出门游玩的地方,很美好的回忆,可他万万不想在此情此景中看到这张照片,它意味着自己早就被白鲟的密教盯上了。
“哦?”喻朝汐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明微盯着半天的照片,同样露出错愕的表情,用手机把照片拍了下来,“好漂亮的妹子,你这么花心的吗?我还以为你对陈璃画痴心一片呢。”
“我什么时候……”明微正想反驳,但此时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小心翼翼离去。
走在香榭大道旁,大概是为了缓解紧张或者难受,明微长长吐出口气,他拿着手机,上面是集装箱女孩照片,还有一张便是他跟苏琉,他察觉到了什么,如果说白鲟那时也在中国,并且早就注意到他,好像确实有可能知道些东西。
暂且按下不表,他还是将注意力放回集装箱女孩上,这张照片和“监狱”字眼是为数不多的线索,再加上一句暗号,可他还是感觉凌乱。
“这种集装箱更像是用来在海上运送货物的,巴黎是内陆城市,哪来什么港口?法国只有在西部与南部边缘临海,难道那张照片不是在巴黎拍的吗?可从黑熊与同伙的对话来看,监狱应该就在巴黎啊?”
明微说出自己的思绪,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头绪,他在想如果是吴可非的话,会不会由此推理出更多的信息?还是说他会在房间中找到更明显的线索?那些明微以为无关紧要的东西,或许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只是他不知道。
真令人难过,他不是吴可非,身边的喻朝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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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烦人鬼,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屁话,当然,她的神谕很有用。
“如果那个黑熊今天要去监狱,我们是不是可以蹲点跟着他?”喻朝汐想了想说道。
好吧,明微收回上一条想法,她说的不全是屁话。
“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黑熊在哪。”明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