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和他说什么吗？所以才这么安静，这么奇怪？

难道还是因为昨晚的事？

就在蒋今晏思索着要不要先白时一步，再次解释一遍昨晚的事情的时候。

对面一直看着他的白时，终于收回了视线。

白时刚刚的眼神很奇怪，打量、怀疑、失望、很多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全部辨别出来。

现在视线收回，蒋今晏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匀，就在此时，白时说了一句话，差点给蒋今晏呛死。

“什么？”

蒋今晏惊了，脸上都空白了一瞬，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

白时刚刚说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蒋今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的时候，白时终于再次说了一遍。

“白起救过你，他是你的白月光，对吗？”

原来他真的没有听错，蒋今晏脸上的震惊表露无遗。

他是怎么知道？

不等蒋今晏想清楚，白时的声音再次传进了蒋今晏的耳朵里。

“我听到了，你们谈话的时候，书房的门没关上。”

很平静的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连愤怒和失望都没有。

但越是这样，蒋今晏越是感到心慌。

甚至都没有纠结书房门没关上的事，更没有纠结白时偷听的事，只是下意识的匆忙解释道。

“不对，他不是！他不是我的什么白月光！”

白时却没在乎蒋今晏的解释，而是眸色冷沉的看向了蒋今晏的眼睛。

“你当初为什么会提出包·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蒋今晏却像是被毒哑了一样，答不出来。

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明明刚开始的想法是用钱打发的。

但是后来，一切都开始脱离了轨道。

他莫名的，很想把对方留在身边，所以才会抓住白时的弱点，卑鄙的让白时妥协。

“你在京大看的那个背影，也是他，对吗？”白时的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蒋今晏听出来了，嗓子更是发涩。

如鲠在喉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很想否认，但是，看着白时眼里的认真，他好像做不到欺骗白时。

蒋今晏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一瞬，白时确定了，原来，他才是最大的小丑！

白时闭了闭眼，强行压制住心里的受伤和难过，语气平静，声音颤抖的说道。

“蒋今晏，我们解除合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