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今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推开门直接进去。

明明门已经被打开了一点缝隙，却在听见白时的声音后，沉默的站在了门口，直到那些人出来，他才进去。

现在被白时问起，蒋今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了许久，才如实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停下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进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胆怯了。

听到蒋今晏的回答，白时埋在蒋今晏脖颈处的脑袋动了动。

眼眶突然有点莫名的发酸，控制不住的咬了咬蒋今晏的肩膀，直到听见蒋今晏控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白时才放松了力道。

脑袋蹭了蹭蒋今晏的脖子，才轻轻的骂了一句，“笨蛋。”

“之前有什么事都知道问我，明明是长了嘴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沉默了？有疑惑为什么不问了？”白时的声音还是依旧很轻。

蒋今晏却心脏骤缩了一秒。

为什么啊？

可能，他怕了吧？

越是爱，越是懦弱。

以前应该只是喜欢吧？所以有什么话都能直接问出口，可是现在，他不敢了，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像是知道蒋今晏在想什么一样，没等蒋今晏回答，白时又问道，“害怕了？”

没问害怕什么，但是两人好像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灯光大亮如白昼的楼梯上，肩膀宽阔坚实、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一个清瘦的青年，就那样沉默的站在楼梯上。

许久，白时才听到一句很小声，很沙哑的声音，“嗯。”

仅仅只是一个字，白时却笑了。

脸上绽放出了一个不曾出现过的笑容，那是幸福的笑容。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人看到，就连蒋今晏也没有看到。

我很高兴，就算现在这么弱势、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你，依旧会直面自己，依旧会对我不保留。

“只要你问，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你要记住一件事，白时不是个花心的人，白时永远只要一条小狗，白时选择了蒋今晏，就会永远选择蒋今晏。”

这是蒋今晏从未听到过的话，也是白时从未说出口的话。

现在却说了出来，能让白时现在说出来，意义已经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