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八月,中国历史上一段深重的耻辱时期。8月2日,八国联军如同历史重演般集结兵力,向北京进发。在这天津到北京的距离里,十五万义和团和清军仓促集合,然而清军缺乏勇气,义和团缺少步枪和弹药,他们采取的战术宛如冷兵器时代的冲锋,面对八国联军紧密排列的现代步枪阵列,无异于送死。若清军有一支被总指挥官调动的炮团,或许败局不至如此。
早在8月4日,八国联军就逼近了北京城,但因天气炎热和玉米地的阻碍,直到八月十四日才开始攻城,十五日北京城破,联军指挥官如同古代野蛮人般宣布抢劫三日,期间无数女性遭受侵犯,杀人抢劫事件频发。慈禧在十五日仓皇化妆成老太婆,向西逃难,开始了所谓的“皇家狩猎”。逃亡途中,慈禧宣布全面变法,并召见李鸿章进京议和。李鸿章在得知北京陷落的消息后,颓然准备北上,但历史在此刻发生了变化。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时,李鸿章已经猜测到链锤社的战略是夺取山东,但链锤社的作战计划当时无人敢想象。
在八国联军入侵北京的漫长时期,链锤社到底在做什么?在没有飞机战略轰炸的时代,集结兵力、聚集物资是打大战争的关键。在这个月里,济南北部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兵营和仓库。整个山东半岛的本地士兵已经训练完毕,正在驻防各地。威海卫和青岛被链锤社拿下后,日本、英国、德国组织了几次海军陆战队突袭,但他们面对的不是轻易溃败的清军,而是高地炮台的猛烈还击和下三艘战舰被击沉,登陆的一千五百多名三国士兵被击毙或俘虏。
左强制定的从北进犯敌人的作战报告在镰锤社的参谋部介绍完毕后,大量军官纷纷表示这个计划可行,但苏星云没有做声。等到大家都发完言后,苏星云问道:“我们在山东一带有多少军队?”左强自信地回答:“带上新扩招的部队,我们在山东一共拥有34.8万部队,其中在济南附近可以机动作战的军队达到十八万。”
苏星云压了压手,止住左强进一步的描述,然后问道:“外国联军在津京一带有多少部队?”左强感受到苏星云的语气有些不对,没有像之前的兴奋,他回答道:“在津京一带地区,外国联军的数量大约为五万人,如果俄国从东三省南下的话,一个月内我们将面对7至8万人。”
苏星云接着问道:“如果联军主动南下,第一次大概是多少人?”此时负责情报的高云站起来回答道:“根据北京一带的情报,日军和德军有南下的准备,总人数应该不超过三万。”
苏星云站起来看着所有人说道:“如果我们第一次歼灭掉这三万人,我问各位,联军还会犯傻第二次从北边的陆路进攻吗?如果他们不从北边进攻,从山东沿岸登陆,我们改怎么办?”刘石站立起来说道:“报告001,我们在山东一带预留了足够的兵力,用空间抵消他们的舰炮火力,足以防范剩下的联军在各个沿岸登陆。”
苏星云盯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山东还要防范很长一段时间?”刘石给苏星云的质问和眼神将解释的话丢掉了一半,他说道:“001,你说过要打长期战争的准备。”
苏星云摇了摇头说道:“长期战争准备,是我们在山东全面失败这个最糟糕的情况,才会出现。一旦我们在山东打不过各国联军,我们也要在山东耗下去,北皖工业基地绝对不能受到威胁。”左强有些心领神会问道:“001,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搞一场大的?”
苏星云拿过军事地图,用红笔在河北地图上画了两条线,一条线直插保定,从北京的西侧绕过到达北京的北方,这是一个大迂回,最终目的是阻挡八国联军和北边增援俄军可能的联系。另一条线直奔天津,切断外国联军从海上的退路。要达到这个战略,西翼要拥有长途奔袭、坚守阵地的能力,西翼除了要配备步枪和手榴弹,重机枪要多带,而直插北京和天津的部队要具有强大的突袭能力,火炮要在这里集中使用。苏星云在地图上画出两条线时,众人一片哗然。他毫不在意地宣布:“战争就是一场豪赌,如果我们不一次性赢取敌人的全部筹码,他们就会永远抱着翻盘的幻想。”左强忍不住插话:“001,你这手笔实在太大,简直是想一口吞下整个战场。”苏星云淡然一笑,询问这个计划的难点所在。
经过一番讨论,左强和其他军事主官们得出结论:计划成功的几率为四成,若失败,有五成可能让八国联军三分之一的兵力逃之夭夭,而全军损失超过十万的可能性不足5%。即便失败,联军也无力再犯山东,整个计划仍可行。唯一的难题在于新兵过多,缺乏实战经验,可能难以胜任高强度的战斗。
左强小心翼翼地提议:“如果您能解决后勤问题,我们会更有信心。”苏星云断然拒绝:“除了制定作战计划和在前线鼓舞士气,我不会再做其他事。一支强大的军队必须能够独立克服困难,而不是依赖外部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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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忍不住插话:“但这场战争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啊。”苏星云坚定地说:“国运是由我们亲手打造的,不是靠作弊得来的。即便这次失败,我们依然牢牢控制着山东的工业区。两年后,我们的力量会更加强大。这场失败不过是通往成功路上的一道坎,真正的崛起都是在无数挫折中磨砺出来的。如果我现在不放手,你们又希望我何时放手呢?”
苏星云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困惑。他和几位军事主官退入一间密室,苏星云严肃地说:“这次镰锤社的军队要么一飞冲天,要么跌入谷底。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依靠作弊手段。只有真正经历风雨,才能成长为真正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