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该死的主神。。不是说程序部分都瘫痪了吗?怎么还这么能折腾,直接把我丢河里来了。”
苏星云,这位不幸的主角,在河中奋力挣扎,艰难地躲避着汹涌的浪头,手脚并用,终是精疲力竭地游到了岸边,一头扎进了芦苇丛中,惊扰了几对正缠绵的野鸭情侣,它们慌忙振翅高飞。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感觉到一阵异样。原来,之前在水中挣扎时,水流不慎灌入了他的耳中,此刻竟有些堵塞。他轻轻一拍,只听“嘶啦”一声,一股清流从耳中流出,瞬间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爽感。“哎呀,这下耳朵总算通气了。”
正当苏星云喘息未定,一位船夫摇着橹,小船悠悠而来。“嘿,船家,帮把手!”
苏星云大声向船夫呼救,待船夫靠近,他奋力攀上船舷,大口吐出腹中的河水,喘息着对船夫说:“多谢船家搭救,我本是行路至此,不料遇上江匪,财物尽失,还差点丢了性命,能够遇到你行船过来,也是我的幸运。”
船夫闻言,上下打量了苏星云一番,见他满身湿透,衣着奇异,口中又操着京城的口音,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揣测与戒备。
“小伙子,看你这样子,确实狼狈。也罢,我送你一程,不收你钱了。这世道不太平,出门在外多小心。”
苏星云感激地点点头,庆幸自己编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小船继续前行,不多时便缓缓靠岸,停在了码头边。苏星云再次道谢,然后踉跄着踏上了码头。
好不容易上了码头,还没等他高兴,便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他环顾四周,码头上,几艘空荡荡的船只随风轻轻摇曳,却不见一人影,显得格外寂静。“这……渔民们都去哪儿了?”苏星云心中不免纳闷,“这些船儿无人照看,不怕遭了小偷吗?”
他转身看向正忙着将船拴好绳子的船夫,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大爷,这码头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渔民们平日里不都是这时候忙着出海或是归来的吗?”
船夫闻言,心中凌然,手中的动作缓了下来,眼神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他狐疑地望向四周,寻找着是平日的同伴,随口答道:“是啊,今日确实有些不寻常。平日里这个时候,码头应是热闹非凡的。”
说着,他向岸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走了两步,想确认一下。
苏星云见状,心中更觉不对劲,他喃喃自语,同时目光更加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从细节上寻找答案。
紧接着,苏星云紧张起来。
他清晰地听到了一阵的喧嚣,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喊叫声,与记忆中《热血学校》里描述的打群架场景有几分相似,但更加惨烈,更加凶狠,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绝望与愤怒。在这嘈杂之中,还夹杂着刀刃碰撞的金属刺耳声,让人不寒而栗。
苏星云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和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各自怀抱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一男一女,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从树丛中猛然冲出,不顾一切地朝码头奔来,脸上写满了恐惧与决然。
紧随其后的,三个身影迅速从树林的阴影中显露出来,显然是他们一行的同伴,
然而,这几个身影在短暂的挣扎与抵抗之后,便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显然是为了阻挡后方追兵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而那些追兵,竟是二十名手持弯刀的蒙古士兵,他们步伐矫健,眼神冷酷,每一步都透露出冷漠的杀意。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这群蒙古士兵之中,还夹杂着三位体型魁梧、宛如铁塔般的西藏和尚,他们虽未动手,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重视,仿佛只要他们一出手,便能轻易颠覆战局。
眼前的这一幕,让苏星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妈的,上来就是搏命的局面啊!”苏星云心中暗自咒骂,但此刻已无暇顾及对主神的抱怨。
他迅速反应,猛地起身,动作敏捷地将套在桩子上的小船绳索解开,尽管小船因失去束缚而微微摇晃,但他凭借着一股求生的本能,稳稳地控制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