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了二十天后,共合军巧妙地利用堑壕延伸战术压缩元军的阵地,成功地将元军的几个小股部队切割包围。王保保心中明白,这场仗已经输定了。弹药即将耗尽,伤员接连不断地死去,整个堑壕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将士们,我为大元征战十年,胜多败少。如今,这恐怕是我们为大元的最后一战了。”王保保沉重地对手下说道,“传我命令,全体将士今天和明天好好休息,吃饱喝足,后天突围。”
与此同时,陆海正通过潜望镜和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的情况,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王保保要败了。”他兴奋地对身边的军官们说道,“他并非败在战术上,而是败在国力上。如果元朝能调动五万这样的火枪军队,并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补给,那么即便我们拥有火炮、步枪以及人数上的优势,胜负也犹未可知。”
陆海的分析不无道理。王保保确实是因为后勤和国力的差距而败下阵来。他的两万部队实在太少,无法守住一个稳定的后方来提供必要的后勤支援。而元朝对这支火器部队的弹药保障也存在严重问题,很多时候共和军能发射十发子弹,而王保保的部队只能还击一发。
就在这时,王保保的父亲也试图派兵援救这支纯骑兵的察汗部队,但无奈共和军的一个骑兵师正紧盯着他们,使得察汗不敢轻举妄动。在这种情况下,理智告诉察汗必须保持冷静,等待时机。
就在王保保部队面临被歼灭的前十天,大都突然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迫使察汗不得不立即赶回去。原来,大都发生了政变,七王爷凭借其老辣的手段成功拿下了太子一党,连太子都没能逃出生天。
“七王爷已经掌控了皇储废立的大权,”一名信使气喘吁吁地报告,“他如今权倾朝野,未来的皇帝恐怕也只是他的傀儡。”
察汗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意味着元朝内部权力格局的重大变化。而此时,从河南退下来的元军已经向七王爷效忠,但察汗的实力在阻击共和军的过程中损耗严重,剩下的骑炮部队远不是河南保存实力转进部队的对手。这让拥护太子一系的汝阳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我们必须带兵赶回去表明态度,否则我们这一系就要成为被抛弃的棋子了。”汝阳王焦虑地对察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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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汗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王保保的突围计划却遭遇了天公不作美。在他下令准备突围的第二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下,使得王保保部为数不多的弹药全部受潮。
“这或许是个机会。”王保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暗想,“虽然我们的火药不能用了,但共和军更加依赖火器,他们受到的影响应该更大。”
于是,元军的士气反而高涨起来。士兵们相信,自己这支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部队绝对不比共和军差。
然而,王保保并没有意识到的是,共和军的子弹已经远远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如今,共和军已经生产出了金属子弹,以前的纸壳子弹虽然还有保存,但为了这场堑壕战,后勤管理部门为了防潮已经全部换成了新式的金属壳子弹。子弹内的火药被金属紧密包裹,底部的地火也被一层特殊的漆所保护。
“准备突围!”王保保下达了命令。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已经悄然改变了战局的走向。
王保保发动的冲锋宛如撞上了铜墙铁壁,那些躲在战壕中发射子弹的共和军士兵们兴奋地发现,对面的“地耗子”竟然转性了。不仅步枪开始疯狂射击,就连这二十来天一直沉寂的机枪组也瞬间反应过来,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一阵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彻底断绝了元军最后的念想。王保保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枪声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他并没有惊讶于共和军的子弹为何没有受到雨水的影响——共和这几年创造出的奇迹实在太多,以至于他早已见怪不怪。
“罢了,罢了……”王保保万念俱灰,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这场冲锋彻底暴露了元军弹药受潮的事实。在打退元军的进攻后,共和军开始了猛烈的反扑。一枚枚手榴弹被准确地丢进堑壕,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最终元军上下传来了王保保将军下令投降的命令。一万三千名元朝火枪部队无奈地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
作为元军的主将,王保保选择了服毒自尽,面朝北方,以示忠诚。
陆海得知王保保自杀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对无法生俘敌军主帅的遗憾。对于已经达到战略目标的他来说,王保保的死活并不重要。然而,他仍然对王保保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他是一个真正的将军。”陆海感慨地说道,“寻一口棺材葬下他的遗体,为他立碑。”
随着围歼元军最大火枪步兵集团的战役结束,陆海集团的共合军势如破竹地拿下了整个山东。兵临河北,与何成所在的战斗部队连成一片。对元朝在长城线以内的最后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