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注意到，

王玖的眼神似乎是不经意地隔着单向玻璃，

遥遥地瞥了她一眼……

……

——（嘿嘿又是我）——

……

王玖是被拉面的香气勾醒的，

这审讯室里待了一下午一晚上，实在是又困又饿。

关键是空调打的还正好，

没人理他，干脆眯一觉。

毕竟第二次来了，也不是什么生人嘛。

一睁眼，

面前的姜黎带着橙子在他面前呼噜噜嗦着面条。

虽然中午吃的就是饸饹面，

但是对方碗里那被油亮汤汁浸润肥瘦相间的大肉片，

青绿青绿的小油菜心，

还有一看就是纯正手擀出来的半透明面条，

姜黎还淋上了几滴裹着辣椒籽的辣油。

王玖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刚想开口哀嚎他们虐待好人，

坐在姜黎旁边的橙子就已经放下碗给王玖提了一个保温盒过来。

“别闹，你也有份。”

王玖掰开木筷子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姜黎咽下一口劲道爽滑的面条，

擦了擦沾上油渍后微微发亮的红唇，开口道：

“现在监控关了，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王玖头也没抬，

唏哩呼噜地说：

“还能怎么回事，为兄报仇呗，暴露了之后畏罪自杀了。

老林家一共就没几个男丁……啧，可惜了。”

“不对。”

姜黎很笃定地摇摇头。

“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

王玖抬头看了一眼姜黎。

从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再没看清过姜黎的脸，

在他的眼里，姜黎的发丝间密布着许多金色的鳞片，一张俏脸上仅有一只熠熠生辉的独眼，额前生了一只独角，方方正正的纹路镌刻其上。

“我？”

“没错，无论你说的多么荒谬我都会相信，所以……”

王玖没在说话，

低头唏哩呼噜地嗦着面条。

完全无视了姜黎灼灼的目光。

直到程诚都吃完了，

王玖才放下筷子，

“姜警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款游戏……”

“……”

“第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