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远处已现了破晓之光。你戴着耳机靠在并不太舒服的座位上,望着火车外的风景入了神。心情呢确实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种淡淡的惆怅。

你看着屏幕里的同学,列表的好友,刷着学校里的点点滴滴,或者各自的生活,即将踏向远方的你心里滋味百般。

假期即将开始,大家像是大雁一样,又各自踏向了各自的归途,好像每个人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有想要去的方向。

而你的归处又在哪儿呢,你出现了短暂的迷茫。

往年的假期你是如何度过的你已然回想不起来,还有一年半就要毕业,你也不知道自己毕业后该去什么地方。

此时此刻,你什么也不想做,唯一的念头就是任由这趟火车将你带向远方。

带向你的圣地,西藏。

你想不通那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提出带你来这个地方,直到人将火车票扔到你的面前时,你才确定了。

你想不通,索性不想。也许就是男人所说正好有事办,顺便带你出来散心吧。

其实很简单,所有的事情摆在面前,到底也就两个选择。接受,或是反抗。

对于那个男人,你自然明白他是出于好意,大大方方接受没什么不好,现在的你十分适合去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个人的旅途其实并不漫长,再到了一个清晨你就真正的到了站。

那个男人并没有和你一起上火车,用他的理由就是还有事情要办。于是你将大件的行李箱放到了男人的车上,一个人轻装简行的带了个背包,而男人将在西藏的火车站接你。

你听从男人的建议在风衣下裹了毛衣,可还在下车的时候被凉风惹了个激灵。

男人显然比你早到一会,他仍旧一身黑色皮衣漫在晨雾中,你走到他面前扯掉自己的围巾给人围了上去:”大兄弟不冷啊?“你故意带了点大碴子味儿,冲着人一挑眉自觉有些小帅。

墨镜下的人似乎动了动眉眼,你不知道墨镜下的他是用什么眼神看你的,却清清楚楚的看着人没被墨镜盖住的唇勾起来乐了。

”大妹砸这是过冬呢?“他顺手接过你的背包,将你引上车。

你钻进车里,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人坐在驾驶位上。你不露声色的扫了眼那大兄弟后脖子上露出的纹身,再看车镜那人显然就是当日在酒吧请你们喝酒的大兄弟。

戴墨镜的男人坐在副驾驶,抛给纹身大兄弟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才冲你解释:”这次出来我有点私事,吴兄弟是咱们的导游。你叫烈哥吧,丫头。“

你乖乖的叫了声烈哥,纹身大兄弟也没恶意,笑呵呵的回你:“客气客气,叫啥吴哥,小姑娘叫俺老烈就成,都一块出来玩的,没那么多讲究。”

你借着人扭头的机会,才仔细打量人两眼。别说,这笑呵呵的样和酒吧初见的严肃差别还挺大。也就是这老烈人长得精神,这么一瞅虽然比起你成熟了点但也挺帅的。

你瞅着面前这俩明显不是好人的帅哥乐乐,摆足了黑涩会的架势问了一句:“两位哥儿,咱这趟具体办啥事儿?”

你不问清楚心里还就是不得劲,尤其这位老烈当日在酒吧的所做所谓显然有求与那个男人。

这会凑一块显然是谈成了,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啥的你肯定得问一句,虽然并没啥卵用,因为不管怎样,这男人都没有理由让你插手他的事情。

你抱着胳膊正等着俩人反映,那知道连老烈都不带变个脸色。那个男人更是眼都没斜一下,就给了你一个字儿:“玩儿。”

路上,你的三观再一次被那个男人颠覆。为嘛?丫放了一路歌,全部都是那种劲嗨,几首英文里偶尔还会冒出几首喜气洋洋的花鼓戏,总之就是嗨,嗨到车都跟着震。一路上和地震似得,颠的你们仨人都他娘的快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