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他的习惯把你的口味都养刁了不少。
去过几次馆子你都感觉没啥意思,还是在家才有种好好吃饭的感觉。
你也有点好奇黑瞎子是怎么学会做饭的。
后来一想他的留学生涯就没那么奇怪了。
再一想他还经历了家中变故,你有点心疼的叹了口气,给他多加了筷子菜。
他倒是也不嫌弃,一边回着消息,眼睛盯着屏幕,张嘴就着你筷子就把菜叼走了。
“我要出门两天。”他突然说道。
“有危险吗?”最近一段时间他没有出过太远的门,几乎是和你天天都在一起。
更别提在外面过夜了,你很少过问他到底去哪儿。
愿意说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你,不该多问的你从来不多问。
唯一的担忧就是他是否能安全回来。
或者说是否还会回来。
虽然他答应了老烈会守在你身边,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不回来了呢?
还是那令你不安的感觉。
小哥消失了至少还有个青铜门,如果他消失了,瞎子,我能去哪儿找你呢?
尽管他真的在很小心的去注意你的不安。
他真的细心到让你觉得不知所措。
有次他不知道从哪儿滚了一身土,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浴室,等出来时,虽然看着和寻常差不多,但肩膀上一刀极深的口子被水泡的泛白。
他倒是无所谓,一副小伤的模样。
让你帮着草草蹭了点药就回屋睡觉了。
去哪儿,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几乎从来不说。但那以后,他在没有让你见过他的伤口。
他一直都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从面馆回家后,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点材料,做风筝的材料。
你被这个诡异的行为弄得摸不到头脑。
风筝的骨架是他札的,图案是你们两个一起画的。
“头一次做,差点意思。”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显然很满意。
他看着风筝转头看向你:“送你了。”
你说:“等明年春天一起出去放吧。”现在这天不大适合放风筝,又或者出于你的私心。你想把他留在身边,再久一点。
他笑着从背后环抱住你下巴放在你的头顶,你听他回答你说:“好。”
当天晚上他就出门了。
临走时他突然提及了他小时候的事。
“额涅曾经给我做过一个风筝可惜找不到了,所以只能给你从新做一个。额涅说这个风筝就代表我,不管飞多远,终究会跟着线回来。曾经拿线的人是额涅,现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