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开启的瞬间。
顾辞尚未来得及反应,一道迅猛如电的身影便将他狠狠抵在门上。
紧接着,那炽热而疯狂的吻如汹涌潮水般朝他的唇席卷而来。
顾辞怀中的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发出一声清脆的汪叫,它那圆溜溜的眼睛满是诧异与害羞,耳朵动了动,泛着粉红,抬起小爪子在顾辞衣服上轻轻拍打着。
顾辞在迷乱中听到小白的叫声,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对方,手掌覆在许安乐胸膛上刚用力拍了一下,就被许安乐强有力的大手扣住,径直放到了头顶。
此刻的顾辞,就像陷入漩涡的孤舟,难以挣脱,只能任由那浓烈的情感将自己淹没,直至脑袋眩晕,缺氧的窒息感才让他暂时被放开。
他的身体仿若失去支撑的藤蔓,沿着门缓缓滑下,在滑到半途之际,被许安乐拦腰抱起,将他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小白则被许安乐拎着脖颈,放在地上。
它先是摇了摇尾巴,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没敢再叫出声打扰两人。
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的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发上交叠的身影,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那模样认真极了,像是在学习一般又像是在磕糖。
顾辞浑身发软,嘴里发出几声呜呜的低吟,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更为热烈、滚烫得仿佛能将人融化的吻。
小白在宽敞的别墅里独自溜达了一大圈后回到沙发前,见两位主人依旧难解难分,便又自顾自地朝着别处逛去。
它那小小的身躯充满活力,蹦蹦跳跳地朝着楼梯进发,脚步在楼梯上敲出哒哒哒的声响。
待它上了楼,便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发现并抱起。
张泽先是轻声咦了一下,拎着小白左右看了看,见浑身干干净净,于是塞进怀里,心中满是疑惑:
“怎么会有狗?难道顾少爷回来了?”
小白在他怀中仔细嗅了嗅,未察觉到危险气息,便乖乖地没有反抗,只是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尾巴摇得如同风中的旗帜,似乎在热情地邀请他一同下楼去见证一场“奇景”。
张泽看着怀里撒欢的可爱小狗,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他今天回来,本是想着瞧瞧顾辞的男朋友是否已经离开。
如果已经离开,他便回来住;
如果还没有走,那他便打算继续在外留宿,顺便回来拿他的东西。
此刻,听到楼下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呜呜声,他满心好奇地皱起眉心,怀抱着兴奋的小白,不紧不慢地朝着楼下走去。
然而,刚走到半路,眼前沙发上那紧紧亲吻的两人瞬间让他的脑子陷入了短暂的卡壳。
他呆立当场,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皆是震惊之色。
沙发之上,顾辞被那具修长且充满力量的身躯紧紧压制,动弹不得,一丝反抗的可能都被无情剥夺。
他的唇瓣与脖颈仿若遭受了一场肆虐的风暴,被肆意地侵袭与啃咬,眼眶中不由自主地泛起盈盈泪光,恰似一湾幽潭被搅乱了平静,满是委屈与无助。
恰在张泽满心打算佯装什么也没有看见、悄然遁回楼上之际,他怀中的小白却似毫无察觉般,突兀地汪叫了一声。
那叫声格外嘹亮、中气十足且饱含兴奋之意,全然不顾张泽此刻的尴尬与窘迫,在这寂静且弥漫着暧昧气息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辞听到这熟悉的狗叫声,艰难地将视线投向楼梯方向,正巧瞥见张泽那慌乱得近乎狼狈的身影正朝着楼上仓皇奔逃。
他心中羞愤交加,奈何身体被牢牢禁锢,无法挣脱,于是在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一口许安乐的嘴唇。
许安乐吃痛,微微松开了嘴,脸上却挂着一副无辜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委屈,轻声问道:
“小顾,你咬我干嘛?”
顾辞用手抹了一把已然红肿不堪的嘴唇,带着几分气恼用力推搡着许安乐的胸膛,胸膛因情绪的波动而剧烈起伏,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才勉强发出沙哑的声音:
“够了,你要把我嘴巴吃掉吗?我都要缺氧死掉了。”
说着,他软绵绵的手臂无力地指向墙壁上的时钟,那模样受尽了委屈,还不忘抹了一把从眼角悄然滑落的泪珠,
“回来都半个小时了,你还亲,我都说了我累了,呼吸不过来了,你就是不松开,刚刚张泽都看到了,我身为少爷,我不要面子的吗?”
许安乐微微抬手,拭去顾辞眼角的泪痕,舌尖下意识地轻舔了舔被顾辞咬破的嘴唇,盯着顾辞的生气的脸色,不禁轻嘶了一声:
“哎呀!好疼。”
这一声轻吟传入顾辞耳中,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怒火,他的气焰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紧张与关切,他急忙抬手,小心翼翼地捧住许安乐的脸颊,目光聚焦在许安乐嘴唇的伤口处,微微咂嘴,没好气地说道:
“谁让你不松嘴,疼死你得了,再亲一个小时都过去了,一会我让张泽给你拿药膏来涂一下,不然一会吃东西该疼了,恐怕这几天你都不能吃太辣的,伤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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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乐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顾辞的手心,学着顾辞平常撒娇的样子,道:
“好疼,补偿一下,再亲十分钟。”
顾辞见许安乐又有俯身亲下来的趋势,顿时惊慌失措,连忙用手捂住许安乐的嘴巴,脸上满是羞恼之色,嘟了嘟嘴巴示意许安乐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
“亲什么亲,还没有亲够,我嘴唇都快被你啃没了,你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我嘴巴都快变成大香肠了,不亲,而且你嘴巴都破了,亲嘴蹭到会很疼的,我现在饿了,我们一起去做饭吃吧。”
许安乐却趁机在顾辞的手心落下一吻,那轻柔的触感令顾辞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他像触电般连忙缩回手,可这细微的慌乱却让许安乐再度得逞,偷得了又一个深深的吻。
顾辞无力地瘫躺在沙发之上,浑身仿若被抽去了筋骨,绵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那嘴唇此刻红肿得厉害,像是被暴风雨摧残后的娇嫩花朵,惨不忍睹。
上身的衣物也在先前的一番“折腾”中凌乱地歪斜着,几近不成样子。
双眼更是红通通,不难想象他方才被“欺负”得有多么凄惨。
许安乐则是心情愉悦到了极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厨房,嘴里还悠悠哼唱着顾辞曾为他深情演唱的表白情歌。
顾辞被这从厨房传来的熟悉歌声唤醒了些许神志,他微微晃了晃混沌如浆糊的脑袋,缓缓坐起身来。
双手下意识地整理着那杂乱无章的衣服,试图让自己恢复些许体面。
接着,他仰起头,朝着楼上扯着那已然嘶哑的嗓子喊道:
“张泽,去我房间拿那个擦嘴唇的药膏下来,还有把小白带下来。”
“好的,少爷。”
仅仅五分钟后,张泽便匆匆赶到。
他的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通红,怀里抱着小白,手中攥着药膏,尴尬地走到沙发前,将小白与药膏毕恭毕敬地递到顾辞手中,结结巴巴地说道:
“给,少爷,你要的药膏,还有小白。”
顾辞抬手接过,目光不经意间与张泽的视线交汇。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顾辞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你看到了?”
张泽慌忙摆手,嘴在前面说,大脑在后面追:
“我什么也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顾少爷是下面那个。”
话一出口,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倒吸了两口冷气,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忙补救道:
“少爷,你当我刚刚放了个屁。”
顾辞脸上那好不容易才稍稍散去的红晕,此刻又迅速涌回,瞬间红了个通透。
他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到张泽面前,依旧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
“你去车里把买的东西全部搬进来。”
张泽如获大赦般赶忙接过车钥匙,朝着停车的地方飞奔而去。
可当他看到车后座与后备箱满满当当一大堆的东西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苦着脸,低声喃喃自语道:
“怎么那么多东西?这我得跑多少趟啊!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这嘴巴真是管不住。”
认命地开始一趟又一趟地搬运起那些物品来。
顾辞的手指轻轻在小白的狗头上来回摩挲,眼神中满是宠溺。
片刻后,他拿起药膏,起身径直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踏入厨房,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正忙碌于炉灶之间。
顾辞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一想到许安乐下午将要回C市,一股难以抑制的难受涌上心头。
他缓缓走上前,伸出双臂环住许安乐的腰,将下巴轻轻搁在其肩膀上,声音细若蚊蝇:
“哥哥,你先停一下,我给你嘴巴上个药吧?”
许安乐手中的锅铲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肴,微微偏头看向顾辞那红肿的嘴唇,嘴角高高扬起,带着一丝调笑:
“你给我擦药不如亲我一口更有用。”
顾辞一时语塞。
得了,这个色胚哥哥,根本无法交流。
无奈之下,顾辞松开了许安乐的腰,走到洗手池旁,仔仔细细地洗净双手。
接着,他挤出一点药膏在手指上,再次走到许安乐身旁,微微歪着头,瞄准许安乐嘴唇上的破口,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上去。
许安乐吃痛,不禁低呼出声。
顾辞赶忙轻声哄道:
“别动昂,一会就好。”
许安乐感受着顾辞带着药膏清凉气息的手指在自己唇上轻轻摩挲,眼眸深处渐渐泛起一抹深邃。
突然,他一个转身,意图抱住顾辞。
顾辞早有防备,见他有所动作,反应极为迅速,转身快步朝着厨房外溜去。
然而,脚刚踏出厨房门半步,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
“呜呜……这药膏不能吃……你个笨蛋……”
小主,
“不能吃还能涂嘴巴上?”
“……”
客厅里,张泽正抱着一大堆东西来回穿梭。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阵阵声响,他无奈地摇摇头。
仅仅半晌的功夫,他早就对顾辞的呼救声产生了免疫。
这两人能不能别这么恩爱?
亲亲亲,也不怕嘴巴都磨秃噜皮去。
这就是所谓的热恋期吗?
气鼠他了,他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男人一旦开了荤,尝到了滋味,尝到了甜头,根本无法自拔,更是戒不掉!
餐桌上,张泽犹如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默默盯着面前的菜肴,一声不吭地吃着饭。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和少爷同坐一张餐桌。
只因为顾少爷今日心情大好,不由分说就将他拉了过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吃这顿饭了。
他真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实在不愿去看顾辞和许安乐那甜甜蜜蜜互相投喂的画面。
这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嘛!
张泽再一次被气到呕血。
许安乐和顾辞享用过那甜丝丝的午餐后,便携手回到了房间。
小白则被张泽带去后花园里溜达去了。
顾辞站在衣柜前,正整理着买回来的那一大堆新衣服,忽然听到脚步声,便偏头看向一旁刚打完电话回来的许安乐。
“几点了?你要不先洗个澡再回去?现在你身上都是油烟味,你肯定不舒服。”
许安乐却笑眯眯的,把手机往兜里一塞,紧接着就一把搂住顾辞的腰,正要歪头吻下去,却立马被顾辞伸手捂住了嘴唇。
“还来,许安乐,你是不是疯了?”
许安乐继续往前凑近,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带着一丝撒娇的口吻说:
“我就要离开了,你不会不舍得我嘛?”
顾辞闻言,心中一疼,松开手,然后,他的嘴巴便又一次被亲麻了。
许安乐顺势抱起顾辞就往浴室走去。
顾辞顿时满脸惊慌,死死抓住门框不放。
一想到之前只要进浴室,就会被许安乐又咬又啃的经历,他就感觉头皮发麻,紧张地说道:
“干嘛进浴室?我不要,我不洗澡,我腿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冲洗。”
许安乐挑了一下眉,他心里清楚,早就把顾辞身上的伤修复好了,现在也就只剩下些疤痕而已。
早上顾辞都能跑能跳的,怎么可能不能洗澡。
他凑到顾辞耳畔,轻声央求道:
“小顾,求求,和我一起洗澡,好不好?”
顾辞言辞拒绝:“不行,我不想被狗咬。”
许安乐:“……”
这崽子越发胆子大了!
顾辞仗着许安乐的宠爱,这会儿已经是有恃无恐了,双手抱胸,凶狠地说道:
“不洗,就不洗,不然我生气了,哄不好!”
许安乐见状,在顾辞唇上轻啄了一口,眼神无辜又纯情:
“小小顾,我就摸摸,不咬。”
顾辞看到许安乐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里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抬手揉了揉许安乐的头发,撅着嘴巴傲娇道:
“好吧,只此一次。”
许安乐:绝对不可能,再次再来!
一个小时后。
顾辞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感觉酥酥麻麻的,被许安乐抱着走出浴室,随后又被塞进了被窝里。
许安乐坐在床沿,弯腰低头看着顾辞那红扑扑的脸蛋,伸手轻轻揉了揉,接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道:
“我走了,小顾。”
顾辞瞬间眼眶通红,猛地环住许安乐的脖颈,哽咽着说道:
“哥哥,不要走……”
许安乐赶忙捧住顾辞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又摸了摸顾辞那红肿不堪的眼睛:
“还有两天我们又可以再见面,你比赛我一定来,我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我还得赶回去上课,乖,电话联系。”
顾辞仰起头,主动贴上许安乐温热的唇瓣,轻轻碰了一下,满眼都是不舍地盯着许安乐:
“哥哥,到了记得和我打电话。”
“好。”
许安乐应道,站在房间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要送自己,说道:
“躺好,身上没力气起来干嘛?我走了。”
说着,便打开门离开了。
C大。
C大校园里,许安乐坐在宿舍的椅子上,高高举着手机,手机屏幕那端是抱着小白正活蹦乱跳且满脸笑嘻嘻的顾辞。
“好了,安全抵达学校,我去上课了!”
顾辞赶忙把脸凑近屏幕,嘟起嘴巴:
“木啊木啊!哥哥,拜拜~”
许安乐盯着顾辞怀里那使劲摇着尾巴的小白,嘴角含笑,打趣地说:
“这么急着挂电话啊!前一秒还红着眼睛说哥哥不要走,后脚就哥哥拜拜,有了小白就忘了哥哥了是吗?”
顾辞笑嘻嘻地举起小白凑到屏幕前,还轻轻摇了摇小白的爪子,模仿着小白的语气说:
“小白说,哥哥我想你了~哥哥我们还想再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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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也凑热闹似的把鼻子凑到屏幕前嗅了嗅,许安乐看着屏幕里小白那占了大半的大脸,佯装嫌弃地说:
“我不看小白,我要看小顾小司机。”
顾辞便和小白的脸蛋紧紧贴在一起,再次凑到屏幕前,笑道:
“小白该难过了,你竟然不想看小白,好了,不聊了,不是说要上课了吗?还不挂,快去。”
许安乐笑道:“你挂。”
“你先挂。”
“你挂。”
“不要,哥哥先挂~”
宿舍里那正等着许安乐一同去上课的三人,看着许安乐那都快笑烂了的脸颊,满脸无奈地直摇头。
左言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拍了拍许安乐的肩膀,催促道:
“兄弟,别挂不挂了,走了,上课去。”
许安乐这才朝顾辞和小白挥了挥手,挂断了电话。
随后,许安乐随意地背上挎包,与三人一同走在校园的小道上。
左言偏头看着许安乐那红肿且还破了口子的嘴巴,不禁轻啧了一声,满脸调侃地说:
“许总,昨天过的很滋润嘛!性不性福啊!”
许安乐嘴角高高扬起,挑了一下眉,说:
“你想象不到的美好!”
一旁的沈川鱼与陆景元听到这话,皆是轻咦了一声,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陆景元更是有些受不了这腻歪劲儿了,歪着头满脸八卦地问道:
“许安乐,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你们那个啥了?你这么兴奋。”
许安乐切了一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没有,就亲了几口,特别甜,弹弹的。”
沈川鱼:“……”
陆景元:“……”
左言:“……”
快要甜腻死他们了,这笑容,三人不由吃了一大嘴狗粮,亲了几口就这样,这两口子,以后啊!不得了了!
教室里,许安乐原本正认真地听着课,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笔记。
当老师不经意间说出一个“辞”字时,他的脑海中瞬间如同放电影般浮想联翩起来,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漾起了丝丝甜腻腻的笑容。
可就因为他长得太过帅气,这笑容又太过甜蜜,一下子就被老师给看中了,毫无悬念地被点名了。
许安乐:“……”
下课铃声响起,陆景元、沈川鱼和左言看着许安乐那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陆景元更是满脸幸灾乐祸,边笑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