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也不以为意,“周小姐一派纯真,丝毫不做掩饰,这性子实在是难得。想来你们做长辈的平日里一定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一样小心呵护,才能养成这样的赤子心性。”
这话一说,贵妇脸上立马就笑开了。
“宁医生实在是过奖了,她哪里是什么赤子心性啊,不过是姑娘家长在这院子里,没什么见识罢了,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走南闯北的男人。”
周夫人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宁远倒真有些兴趣一探究竟了。
“妙彤啊,你今天实在是失礼了。”
周夫人神态自然,笑骂道:“还不快去后厨吩咐刘妈多做几个菜,也好给宁医生赔罪。”
周妙彤这下倒是不急了,立刻按吩咐往后厨传话。
“辛苦宁医生跑这一趟。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用个便饭,也好宽慰我的歉疚之心。”
周夫人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这都已经先斩后奏了,宁远要是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那就叨扰夫人了。”
周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听说宁医生是到北平来找人的,不知道有消息了没有?”
干什么要把陈述句说成疑问句?你既然都打听到这份上了,难道还会不清楚?
宁远心中诽谤了两句,也顺水推舟开了口:“是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这几天一直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状况如何,真是让人寝食难安。”
“我家里有个族兄在警察局里做事,或许能帮上宁医生的忙。”
“夫人愿意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在这里先行谢过。”
宁远也故作惊喜的起身,“要是真能打听到我那位故友的消息,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这正是周夫人希望看到的反应,她也起身扶起鞠躬的宁远,“宁先生不忘故友,也是个念旧的人,当真是难得。我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半截身子入了土。人啊,年纪大了心肠也软,哪里忍心看到别人知交分离、不得团聚的事?你这个忙啊,我是帮定了。”
一时间两人好像都表现的百感交集,相见恨晚,就差抱头痛哭了。
饭桌上,周夫人又问起宁远这位故友姓甚名谁,也好托人在户籍信息里查查看。
“我这位故友名叫柳文玲,只是为了不让家族名声蒙羞,她落难后多用化名,我也不清楚她现在叫什么名字。”
周夫人母女面面相觑,周妙彤诧异的问:“你不清楚她的近况,又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在北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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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给我寄过一封信,说是不日就要动身往北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