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目光闪动,沉声道:“莫慌。那太平镇本就不是善地,便是你我入内都要小心提防,夹着尾巴做人,何况底下那些探子?”
另一位中年妇人正百无聊赖的拨弄炭火,却不料这老者一掌下去将木桌拍散,炭火差点儿燎到她的衣裙,当下心中便甚为不快,闻言不置可否道:“鲍长老不必抱怨,逞口舌之快又有何用?太平镇上众人本领厉害,之前颇有些好手入镇打探消息,都被料理了。如今宗师不轻易出山,这太平镇光明面上的先天高手便有不下两掌之数,谁敢放肆?”
“技不如人,认了便是。何必又做出这番姿态?倒让人笑话!”
那鲍长老闻言大怒,指着那妇人骂道:“你这贱人!不过一介弃妇,怎敢取笑于我!”
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双手从腰间一抹握住一对分水刺,“姓鲍的!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充起大爷了!今儿个我扈三娘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那中年人忙起来劝架,“三娘且慢动手!”
那鲍长老还犹自叫骂不休,“不过是女流之辈,安敢与我等并列!你若不是出卖色相,曲意逢迎得了那阉人欢心,此刻哪有命在?”
扈三娘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可见气急了。
除了那中年人外,其余几人都冷眼旁观,大有放任二人打生打死,自己看好戏的意思。
那中年人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向鲍长老低声喝道:“鲍长老,慎言!”
鲍长老自知失言,他和这婆娘再怎么水火不容都不妨事,可一旦扯上那些心狠手辣的阉人可就麻烦了。若今天这话传到那阉人耳朵里,以后自己怕是有的罪受。
不料这时却有一阵轻笑声传来,众人都机警地站起身望过去,心中惊疑不定。
那中年人沉声道:“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请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