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尔旦屡试不中,不想着在读书上下苦功,自身无才;得了功名后,又嫌弃发妻容貌不好,全然不顾先前发妻与自己同甘共苦,这是无德!
让原本无才无德的人站上自己不该在的位置,造下的业障自然也有陆判这个始作俑者一份。
众地只都知道迂回,只是以财货资助,最终还要靠那人自己谋取功名,而非强行拔苗助长,便是不愿担这风险的缘故。
宁远甚至怀疑陆判并没有将朱尔旦真的当成朋友,当其提出非分要求时不仅不加以阻拦,反而助纣为虐。看起来是挺仗义,实则毫无底线和原则!
顾维钧不知其中因由,说道:“陆判性豪迈不羁,疏财仗义,颇有侠气。无论正道旁门,多有与陆判结交的,多少争执都是由陆判从中说和,乃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好人。”
宁远心道难怪,顾维钧是个嫉恶如仇的,若非不知这陆判徇私枉法,怎愿与他相交?
当下也不说破,只道:“既有如此善德,怎的还屈居于判官之位?我定要向地藏菩萨谏言,让陆判能一展所长才是。”
陆判乐呵呵的开口:“大士言重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碰巧大家都愿意卖我三分颜面,便厚颜做个中人说和一二,当不得大士谬赞。”
话虽这么说,但他脸上露出的几分得意却让宁远知道他心不对口。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宁远就等着看陆判得到报应的那天。
此时仲夏酷暑已过,宁远便也打算告辞了。
将施安乐菩萨宝诰传给顾横波,嘱咐她用心习练,自身则回转鹿鸣山凝月崖。
没了胡安澜这个拖油瓶,宁远架起心光遁法,不过须臾就到了崖上宝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