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歪头想了想,笑道:“未有功名。若论年岁,已是三甲子有余,近两百个春秋。”
此话一出,别说那群艳羡宁远得了青眼的儒生了,便是这老者也是皱眉,不快道:“你若不想说,不说便是了,又何必用这话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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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易先生面色骤变,却是瞧见天上无量光辉落下,与这少年身上清辉相应。那光辉中既有大慈大悲之愿力、延死注死之大威,又有四季循环之妙理、济世救人之大德,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冒犯,当下便惊的手足无措,呆愣在原地。
老者并未发现易先生已是面无血色,几乎要站立不住,只道:“你这狂生却是太过放诞不羁了些,难怪没个功名傍身!须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这习性若不改改,怕是难入学正考官之眼。”
又劝道:“还需定下心思,多在为人处世之道上下功夫才好。尔等以为然否?”
身后众儒生连连点头,指着宁远呵斥道:“你这厮虽有些才华,却恃才而骄,轻慢锦乡侯,断不可轻纵!”
易先生这才回魂,忙拉住锦乡候,颤声道:“侯爷不可冒犯!这位非是凡人!”
宁远冷眼瞧着,不由心中哂然。
这锦乡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虽受国运庇护,业力不曾加身,只等身死之时便会得报应,知晓其中的厉害。
倒是那易先生有些道行善功在身,许是个入世扶龙庭的,想借人道气运求得正果。
此举无异于火中取栗,便是宁远这等金诏大神也要斟酌再三才会落子,这还是在宁远功败垂成之后能借苦海之力脱身的前提下。
只可惜这锦乡侯非是良主,其气虽贵,却不是个能逐鹿功成的,撑死了是个为王先驱的炮灰。
若是易先生与他纠葛更深一层,怕是没法脱身,要受这重重因果拖累至少七世方可解脱。
宁远似笑非笑的看了易先生一眼,目光巍峨如山岳,却是让他闭嘴的意思。
易先生脸色一僵,当下便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锦乡侯却以为眼前少年郎是个修行中人,不由眼前一亮,一改之前的高高在上,恭维道:“仙长当真驻颜有术,不知可有何妙法教我?我愿以千年人参一株、东海明珠一斗、黄金千两换得延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