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桓两日后,宁远离了社神庙,找到那日城外偶遇的商队,以收购药材的借口同行。
这商队时常去往南方,做些以盐糖布帛换取兽皮宝矿的生意,有近二百人之多。
领队的主家见宁远虽形单影只,却自有气度,不像是个做惯粗活的泥腿子,更不像是会谋财害命的内应,斟酌片刻后便答应让他入伙。
单只是随行的费用便有五十两纹银之数,委实不算便宜,不过几个跑单帮的商贩都上赶着送钱,必然有他的道理。
主家有些人脉,不过三两日便将上次换回的货物出手,又采买了些米面粮食,乘着船只往南去。
南方多山,陆上难行,这一大半路程走的是水路。两岸风景秀美,绿树繁茂,肉眼就能见到水底的游鱼与各色碎石,清澈无比。
行了几日,水流变得湍急起来,船家挂起一串灯笼将水面照得透亮,小心避开水中暗礁漩涡,在拐弯处寻了个水流平稳的位置停下。
到这里便是水路尽头了,再往前却是行不得船,水流太过湍急,十个里有十二个会葬身水底,任是经验多么充足的船家,都不敢涉险深入。
宁远背着竹篓,好奇的张望着岸边风景。
这竹篓是庆甲氏以灵竹所制,无论什么药材放进去都不会失了药性,反而会受灵气蕴养更增药效。
商队众人多是这种打扮,山路陡峭,马匹畏惧危险驻足不行,货物只能靠人力运上去。听同行的其他散客所言,时常有挑夫苦力失足坠崖,万万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