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和这才放下心来,盘腿坐在白寄真身边守着她。
宁远将袖中冒出来的风邪又按了回去,转身出了寒潭水府。
寒潭之上早已有人等在那里,宁远不由调侃道:“想不到你这情圣的儿子竟是个情种,这便是所谓的歹竹出好笋吧。”
云中君摸了摸鼻子,笑道:“此话不通,所谓多情便是无情,我是个最无情的人,又怎么当的情圣之名?”
宁远今日见了萧乐和为白寄真甘冒奇险,心中也是颇有触动,叹道:“世人都把那淫欲之事当作‘情’字,所以作出伤风败俗的事来,还自谓风月雅士。却不知这等因样貌所起的情欲最是浅薄。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若是这情只是因一时贪恋美色而生,又哪里能长久?”
说罢,又瞥了云中君一眼,“你这话说得亏心,若不是顾及萧氏女,你又怎会对冒犯于你的萧氏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你虽多情却也有情,此情至真,就如那花的含苞一样,含而不露,怎么称不上真情?”
云中君神色一顿,复又笑道:“你今日怎的如此多愁善感?莫不是动了凡心,也想一尝情爱的滋味?”
见他不接话茬,又故意岔开话题,宁远也就不再与他继续争论此事,只道:“你那情种儿子不会有事,倒是你,巴巴的追着来却又不露面,却又是所为何事?”
云中君这才正色道:“我知道你早就有了应对之法,我来这儿是想给你提个醒。那次大雩礼后,昊天氏寻我打听你的来历跟脚,我虽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但绝不会是好事,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