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信护在儿子身前,“奇武犯了什么错?让你不顾他继承人的尊严如此惩罚他?”
毗湿摩无法向父亲的遗孀动武,他先前承诺会将贞信视作母亲,又怎么能对母亲举起武器?
只能收起鞭子,郑重的说道:“贞信夫人,奇武纵火烧毁了麦田,这是极大的业,如果不忏悔罪责,上天会降下惩罚的!”
可贞信却有另一套说辞,她一面指责毗湿摩只会使用武力管教弟弟,一面否认焚烧麦田的罪过。
“般遮罗国和象城本来就不是友好的联盟,这是他们的污蔑!”
毗湿摩长叹一声,“做了就是做了,罪业不会因为否认而消失。奇武!告诉太后,你有没有犯下纵火焚烧麦田的罪!”
见奇武迟迟不敢开口,贞信心里已经知道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十有八九是真的犯下了大罪,忙开口转移话题。
“他先前并没有接受作为王储的教育,所以才会不成熟。既然奇武要成为象城的国王,也是时候为他娶一位妻子了,只有成为丈夫、父亲,他才能明白自己肩上的重担。”
毗湿摩对此也颇为认同。
刚好,迦尸国举办选婿大典的消息传入贞信耳中,她立刻要求毗湿摩前往迦尸国为奇武娶来公主为妻。
选婿大典本该由求娶者亲自登门,可奇武被毗湿摩一顿抽打的蜷缩在地,无法乘上车马。
虽然并不乐意,可贞信又是一番为象城好的循循劝导又是搬出逝世的福身王,直言毗湿摩作为王子应当为象城奉献,不能只在意自身的荣辱。
见毗湿摩还是不愿意,贞信又威胁道:“既然你将自己放在国家之上,违背了对你父亲的承诺,那我只有选择驱逐你!”
毗湿摩漠然看着这个继母,毫不客气的回应道:“太后!你要其他国王和臣民们怎么看待奇武?一个永远托庇于兄长的软弱者如何能成为王!你已经被母爱蒙蔽了心志,正在用你的爱将奇武溺死!”
“你将所有会让他不适的阻挡在外,把谨慎、忍耐与尊重当成废枝修剪,把他养成一朵无法见风雨的花!”
这还是毗湿摩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的指责贞信,她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奇武狠狠咽了口唾沫,护住慌张的母亲,“我以国王的身份命令你,为我带回妻子。”
毗湿摩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弟弟,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