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听到渤海国军那边传来一阵骂声。
大概意思是国君快要冻死了想点火取暖怎么了,你这个宁人难道还敢给国君下命令之类的话。
器叔摇了摇头心说渤海国君蠢成这样亡国也就说得过去了,可想到自己刚才也差一点点火所以话就憋了回去。
叶扶摇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渤海国那个侍卫长朝着他大吼大叫,换做别人可能会忍上片刻,叶扶摇则直接把侍卫长拎起来当灭火器用来回摔打灭了那堆火。
一群侍卫冲上来想要动手,那烧的灰头土脸的侍卫长爬起来抽刀在手。
下一息,侍卫长的刀就抹断了侍卫长的脖子。
叶扶摇扫了一眼那些侍卫,眼神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可就是让这群渤海人不寒而栗。
渤海国君权在相本来也要发火,在看到侍卫长脖子喷着血倒下去后选择了闭嘴。
叶扶摇没有离开太远,而是拿着那把带血的刀就在能看到他们的地方盘膝而坐。
距离能让那些渤海人稍微踏实些,可叶扶摇只是又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渤海国君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权在相的长子权恒也跟着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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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权结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布偶,时不时发出莫名其妙的笑声,完全不在乎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那布娃娃才是他最离不开的人。
渤海人都听闻过,太子权恒年少便有聪明过人的名声,而二皇子权结自幼愚笨,据说到七八岁还不能把话说利索。
静坐了片刻后太子权恒见那冷面家伙离得不近,于是压低声音用渤海话说道:“还没到宁国便受此羞辱,贼子敢在父皇面前杀侍卫长,若到了宁国,还不是如坐牢一般随便任人摆布!”
权在相立刻瞪了他一眼,权恒又道:“此人是个哑巴,儿臣之前便已试探过了,再说,距离这般远他也听不见。”
权在相道:“那也不许再胡言乱语。”
权恒叹了口气,声音极轻的自言自语道:“都是因为听信了韩元载的那些蠢话父皇才会想着与宁人结盟,若早些听儿臣的把权结送去黑武做质子不就好了?这几个人来仙土城儿臣也一再劝阻父皇,父皇只是不听......”
他看了看权在相,权在相脸色复杂,再看看那个冷面家伙,那家伙竟在闭目养神。
良久后,权在相轻叹道:“无论如何现在也别无选择,我们还要到长安去求见宁帝,只希望他不要言而无信,能得宁军杀回渤海才最重要。”
权恒眯着眼睛说道:“还请父皇明鉴,宁人多半是不可深信,就算是借了宁军复国......复国之后该如何应对还需三思。”
权在相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必须先借了宁军再说其他。”
权恒道:“我只怕那宁帝心思深沉,未必对我们放心,若他将我们扣留在长安只是派兵出征,却不准我们回渤海......”
权在相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看次子权结。
“你刚才说,你曾向我谏言什么来着?”
“什么?”
“就是你说当初为了取信于黑武,谏言什么来着?”
“把权结送去黑武啊。”
说到这权恒眼睛忽然一亮,他看向那个拿着个布偶傻笑的弟弟。
“倒是忘了我这好弟弟。”
权恒坐到权结身边,捏着权结的脸笑问:“大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到了之后你自己留下来玩没人打扰,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怎么样?”
权结连连往后缩:“疼......大哥,脸疼。”
权恒松开手,权结脸上都被拧的红了一片。
权在相道:“别欺负他,一想到要把他单独留在宁人那边,作为父亲,我心中着实有些难过。”
权恒笑道:“宁人定会善待我这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