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点了点头。
沐山色问:“那个穿白衣的人,让你吃了多大的亏?”
叶无坷又点头:“实力差距太大,我不是他对手......最起码,一年之内。”
他回忆了一下白衣男子的所有动作:“简单,实效,每一个动作都能杀人。”
沐山色想问叶无坷,你真的是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可是这个问题最终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该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
他不相信叶无坷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保命的准备,这样的准备当然也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
“接下来会有很多戏。”
叶无坷回头看向苗新秀:“师父,你还是和大奎哥二奎哥在官驿里守着阿爷与沐先生。”
少年直起身,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外边......果然比进山麻烦些。”
沐山色道:“麻烦是麻烦,人活着本来就会被大大小小的麻烦纠缠,不同的是有的人怕麻烦所以一生碌碌无为,有的人什么麻烦都不怕所以可能死的快。”
叶无坷笑道:“不愧是书院的先生,安慰人的话也说的这么别致。”
沐山色深呼吸来感受伤势,他看向叶无坷说道:“你对白衣人如何看?”
叶无坷道:“一个......搅局者。”
沐山色道:“为何这么说?”
叶无坷回答:“如果能震住刑部和右台的书院先生,都被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打伤,那就说明这个人,没有任何顾忌......”
沐山色道:“为何觉得书院就那么厉害?为何不会觉得只是我这个人比较鲁莽?”
叶无坷回想起那个初春的清晨,发丝随风而动的少女说,她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书院里,另一半的时间是在一个还不能告诉他的地方。
“无事村外有一座山叫大慈悲山,在村子里抬头看,那山高的让人有些害怕,可是放在整个大宁东北来看,那山就变得不入眼。”
叶无坷看向沐山色:“所以从大慈悲山走出来的人,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被人高看一眼。”
沐山色笑了笑,不置可否。
少年是想说,如果书院不是一座更高的山,那从书院里走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被长安城里林立的山头高看一眼?
东北有很多山,是真的山,长安城里也有很多山,不是真的山但更高。
叶无坷道:“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