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继续追?”
三奎回来之后问道。
叶无坷摇头:“我不过装腔作势,他不是被我吓走了,倒像是自身出了什么问题,但我依然不是他对手。”
三奎嗯了一声:“阿爷说受了伤的豺狼虎豹不要紧追不舍,没准就被反噬。”
叶无坷道:“这个家伙强的离谱,但他自己好像还不承认自己是超品高手。”
三奎道:“也许是反向装逼。”
叶无坷:“少学这些粗话脏话!”
三奎:“你反击的那一下比他装逼多了。”
叶无坷:“嗯,这倒是由衷的夸奖。”
此时大奎二奎带着苗新秀也已经回来了,看起来苗新秀依然还在昏迷之中。
叶无坷他们商量了一下,先去前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师父救醒再说。
山谷另外一侧。
一片密林之中,四个僧人手持禅杖站在一抬软轿四周,轿子里似乎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传出一声一声犹如野兽般的低声咆哮。
四个僧人站在那脸色都有些难看,有人额头上已经吓得冒汗,可四个人无一人敢回头去看,装作集中精神戒备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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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刻之后,软轿里的低吼声才安静下去。
这时候四个僧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显然他们害怕的可不仅仅是被骂一顿那么简单。
软轿的轿厢打开,已经更换了衣服的白衣僧走出来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眼神里依然还有一些血丝,不过比起之前和叶无坷交手之后的样子已经好了许多。
调理了几次呼吸之后,白衣僧看向那四个弟子:“你们可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
四个人同时摇头,又快又急。
白衣僧没有再多问什么。
“回禅院之后,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要说出去。”
他交代一声,转身准备回软轿里继续调理气息。
“你想杀叶无坷,其实和你弟子向问的死无关,甚至,和你对大宁皇帝陛下的仇恨也无关,对吗?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叶无坷的血可能对你有用,对吗?”
有人说话,且说话的声音几乎是近在咫尺。
白衣僧脸色大变,猛然抬头。
高高的树上,有个青衫白发的男人站在那俯瞰着他。
这是一个气质奇怪的男人,从他的面容来看也就三十几岁年纪,可那一头白发又似乎在告诉世人,他年华老去。
虽然说不上是鹤发童颜,也相去不远。
身形笔直,丝毫不见老态。
白衣僧抬头看着青衫客问道:“你是谁?”
青衫白发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那么看着白衣僧。
白衣僧被他看的烦躁起来,又或者是刚刚才吞下的药物作用还没有完全奇效,他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口,再次有了些起伏。
“你是道宗中人?”
白衣僧又问。
青衫男子回答道:“不算,也算,毕竟年少时候我也想过成为道门弟子,人家没要,我自己单方面宣布成为道宗弟子,应该也算。”
白衣僧哼了一声:“果然是,你们道宗的人仗着从龙起势越发张狂,楚时候轮得到你们......”
青衫男子道:“要说那种张狂现在我们也不行。”
白衣僧眼神立刻就变得森寒起来。
青衫客道:“你若想出手最好还是忍忍,你才吃过药,药效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彻底发挥,你之前已经触及心脉,再动手你心就炸了。”
白衣僧森寒的眼神之内,有一抹惧意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