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继续说道:“所有暗线都很低级,他们只负责打听能打听来的一切情报。”
“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为谁做事,只是把情报逐级上报。”
“这些字底层的人,他们要查的事广泛且细密。”
“比如边军什么时候有调动,比如官府什么时候查了什么案子,比如今天来了多少胡商。”
“这些看起来细碎且无关的消息汇集起来,应该有一群堪称智囊的人在幕后分析。”
“所以这些人抓的再多,没有意义。”
“他们招供不出来有用的事,而他们的上一层暗线,人数加起来有二三十个,都被迷魂了。”
裴正山心中的震撼更巨,他已经渐渐明白了叶无坷的意思。
叶无坷继续说道:“昨天在玄色楼里抓的一批人,地位比较高的那些都被迷魂指认太子,而地位稍低的那些,反而成了人证。”
他看向裴正山:“在一所民居外边,有个年轻男子被杀,这个被杀的人经过指认,极可能就是给玄色楼的人施加迷魂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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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山:“施术者死了?”
叶无坷点头:“从现在汇聚起来的情报分析来看,九成九是他。”
他说:“他被一个老者所杀,而这个老者在我与他交手的时候,差不多算明确的告诉我他是旧楚的人。”
裴正山脸色变了:“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要将事情指向旧楚势力?”
叶无坷道:“有个人想抹掉所有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利用了我们也利用了他们自己人。”
“他把所有人的身份都利用之后,真正的对手就变得干干净净,我们就不得不将目标转移向旧楚势力。”
裴正山有些愤怒的说道:“他为了将事情转移到旧楚势力,不惜将他们在白鹿关的所有势力连根拔掉?”
叶无坷道:“我也是在抓了人回来后才醒悟到,原来斩草除根这种事也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这个布局者,就是要把白鹿关他们的所有痕迹都变成别人的痕迹。”
裴正山脚步停住。
他连续深呼吸才缓过来一些。
“这里只有我和叶千办两个人,我信得过叶千办,我也知道叶千办信得过,所以才会与我直言这样。”
“我是个粗人,对于信得过的人我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