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章道:“兵部铁了心的护犊子,见不到人也是常理之中,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去见叶无坷,他总不能一直待在兵部不出来了。”
曲长恭道:“明日......都御史,非我不愿去,只是今天在车里窝了一整天,我这身子骨实在是有些吃不消,明日能不能换个人?”
谢无章眯着眼睛看他,曲长恭:“实在是遭不住了。”
谢无章点了点头:“行吧,明日我再派别人去请叶千办。”
曲长恭俯身一拜:“多谢都御史。”
他捂着腰揉着腿的走到门口,门一关上,挺直腰板儿哼着小曲儿走了。
谢无章想了想,这事还是得去和徐相商量。
昨日里,群臣在御书房群情激奋的要求严惩叶无坷,一个个的,好像不把叶无坷直接斩首就是大宁的耻辱似的。
陛下由着他们吵吵闹闹的足足半个时辰,等这些人都吵的口干舌燥了,陛下总算点头答应。
陛下让宰相徐绩牵头,组织御史左台,大理寺,刑部,分别抽调人出来,联合对叶无坷在益州大开杀戒的事进行调查。
徐相是名义上的主官,不过徐相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个案子就牵扯全部精力。
所以徐相将这主审的位子,交给了谢无章。
这事就离谱。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谢无章和叶无坷之前就不清不白的。
当初也是因为涉案,左都御史谢无章派人把叶无坷请到左台来,叶无坷表面上是在台狱住着,实际上早就跑去草原了。
这事,虽从未有人张扬,满朝文武也心知肚明,不过谁还能真揪着不放?
真揪着不放,那就不只是针对叶无坷了,连御史左台也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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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徐相耍了个心眼,把主审交给左台,这其实就是变相的帮叶无坷开脱。
徐相都是这个态度,谢无章还能是什么态度?
曲长恭回来说的话他一个字儿都不信,连发音都不信。
可这事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能落在左台?
当然不能,毕竟徐相才是主审。
皮球嘛,有时候是高位往低位踢,有时候,低位的照样能踢到高位去。
谢无章知道徐相处理公务一直都会到很晚,这会儿去还来得及。
御史下令备车,没多久人就到了相府。
书房里,徐相请谢无章坐下后问道:“都御史来,是因为叶千办的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谢无章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一脸郁闷的说道:“徐相,兵部的人实在是该管管了,我今日派人到兵部去请叶无坷,兵部的人根本不把左台当回事。”
“御史曲长恭在兵部门口足足等了一天兵部都不让他见叶无坷,别说见,进门都不让进。”
“曲长恭派人向我禀告,我亲自去了兵部门口,果不其然,这兵部真是太放肆了,就硬说从来不知道什么叶千办!”
徐相眼睛微微眯起来看向谢无章:“此地也没有什么外人,都御史就不要这么义愤填膺了。”
谢无章道:“徐相,我句句属实啊。”
徐相问道:“兵部的人具体怎么说的?”
谢无章道:“还怎么说?根本就没人说,连人都见不到哪里有什么说法!”
徐相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兵部确实有些放肆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连门都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