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朝宗是现在的两淮盐商总会长。
萧文淑的父亲是上任总会长。
两家联姻,可谓是门当户对,富上加富。
萧文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说挥金如土,却也差不了太多,从小就不知道烦恼是什么。
直到嫁给汪朝宗,只生养了个女儿,被迫装大度给汪朝宗纳妾,才知道烦恼的滋味。
好在,汪朝宗不是个好色的人,始终没同意纳妾。
萧文淑的心里才好受许多,偶尔装装大度做给外人看。
可随着太上皇六下江南,两淮盐商被轮番放血,汪萧两人的家底虽厚,也有些顶不住了,境况大不如前。
如今汪朝宗还被阿克占扣押在鸣玉坊,放话出来不捐输五十万两,就别想回家。
五十万两而已,还得出起!
可背后的含义却让萧文淑不寒而栗,生怕那天汪萧两家就会被查抄。
偏偏还怀孕了,不管是谁的种子,都要她怀胎十月生下来。
为人父母的,总得为子女的未来考虑。
既然要低价贱卖产业做样子,那还不如卖给孩子的亲爹,将来也能多个保障。
萧文淑的心理活动,大致如此。
曹锐想明白后,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双方都有意促成,很快达成初步协议。
突然!
沈府大管家进来说,外面有个男人自称汪家的管家,有急事找汪夫人。
“把他带进来。”
陈硕真立即下令,看到脸色骤变的萧文淑,安慰道:
“汪夫人放心,阿克占要的是捐输,你们已经表现的非常配合,他还不至于杀人。”
萧文淑一想也是,不过还是看向门口方向。
没过多久,汪家管家就小跑进来,气喘吁吁道:
“夫人,不好了!”
“小姐率队去马家掘港盐场运输的时候,被不明人士袭击,不然盐没运回来,小姐还被绑走了。”
“什么?”
萧文淑大惊失色,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如今丈夫被扣押在鸣玉坊,女儿又被人绑架,怎么突然就变得多灾多难呢?
她急忙询问:“有没有收到绑匪的勒索票?他们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
“没有收到勒索票,也没有其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