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开场白能吸引这个女人,只能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卡芙卡慢慢地抬起头来,红宝石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在恍若隔世的几秒钟后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可以。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只觉得窗外花草疯长,雨声仿佛加速了一百倍,好像时间从指缝中溜走,他和那个叫卡芙卡的星核猎手四目相对,觉得世界都被定格了。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相遇,从那以后他每天和卡芙卡在手机上聊天南海北,带着她去钓鱼,约她在老地方喝咖啡听他从古董店淘来的唱片,但自始至终,他都觉得卡芙卡的眼睛里从未流露出任何意动的情绪。

后来卡芙卡离开了,毫无征兆地离开了,没有任何告别的话和理由,一同消失的还有北加拿的星核,那一切仿佛是幻觉,像是一场春暖花开时就该醒来的梦。

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再一次听到有关卡芙卡的消息了,只知道那是一场牵扯了几乎所有星神和势力的战争,那些企图打破命运的人们和旅途中的无名客在命运的安排下消亡,像是一触即碎的泡沫。

他记得那天宇宙新闻的报纸,都在铺天盖地的淹没那场足以动摇宇宙的战争,仙舟、列车、家族、军团...被牵扯的势力不计其数。

直到数年后的某个雨夜,他才听黑市中有行商又讨论起那场战斗,他们说星核猎手的遗物被置放在了重建好后的空间站里,一把破碎的古剑、些许零散的游戏币还有银色的蝴蝶胸针和破烂的铠甲。

他记得那枚银色的蝴蝶胸针,那是某天的下午离开歌剧院之后,卡芙卡忽然说要去他平常垂钓的河边看看,河边青草地上鲜花盛开,绿莹莹的草从土里钻出来随着风摇摆,他和卡芙卡坐在河边说话,脱了靴子和袜子把脚泡在清澈的水里。

他记不清卡芙卡那时说的是什么了,只是记得当时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风吹起花瓣飘落在水面上,落在她的头发上,像是一场花雨。

他伸手拿掉那片落在卡芙卡发丝上的红色花瓣,同时把怀里的盒子递给她,嘴硬着说是上次吃饭的回礼,他记得那时的卡芙卡也在笑,却想不起那时她说的话了,只是心里隐隐地有只小鸟在跳跃。

那时候他才忽然想起来,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在你身上花费时间和精力,愿意陪着你去做些无聊至极的事,怎么可能和你不告而别呢?

除非她太会表演了,甚至会把自己也骗过去。

他想不到任何理由,也记不清那天他们在河边的谈话,更想不起来他们是在哪天忽然断了联系,她不告而别的离开又是哪一天呢?

可一切都好像尘埃落定了,即便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时间越久你越不敢探寻那些真相,因为你害怕真相是什么,害怕真相是短暂的停留和幸福,更害怕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或拒绝,但无论内容是什么,都已经无所谓的尘埃落定了。

他会自恋的摸摸下巴想或许那天的下午是短暂的幸福,但不想去寻找真相,他害怕中奖,奖品是很多年的一个下午,是一段过期且永远失去的爱。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他自称欢愉星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