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给我们上历史课吗?”星压低声音吐槽,“这也太高估我们了吧?真以为无名客都富有求学的渴望吗?”
“天地初开?我记得在仙舟的绘本小说里是龙祖开天地吧?鳞甲化作群星,血液化做星海...”三月七挠头。
“自黄昏战争以降,天穹空虚,大地混沌,这便是头一日...”
星心里长叹一声,跟着江凡他们走进第一扇幕布后的大厅,心想队友一个赛一个的富有求学的渴望,真是害死她这个唯一有智慧的人。
还以为江凡会忍受不了星期日的叽叽歪歪,一把掀开大剧院才是。
可没想到江凡居然颇有逆来顺受的意味,一路上全程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跟着流程走,很难想象他是受制于规则与公正的人。
小主,
怎么?你江凡摇身一变,变得遵纪守法,变得彬彬有礼,还遵循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只留下我一个人做泼皮?星心里恶狠狠地想。
“祂采星云作成羽拨,造了有黑白键的大琴,击打白键,太阳升起,击打黑键,月亮升起。”
星一愣,满腹的牢骚忽然就烟消云散了,她模糊记得自己跟白露吹牛皮的时候,听她说起过那么一个故事。
那时候罗浮恰好下着雨,白露凝视窗外的雨幕,拍着胸脯说你知道么,祖父睁眼就是白天,闭眼就是黑天。
星那时候嗤之以鼻,心说你以为你祖父是多元宇宙盘古呢?前脚还在话本故事里开天辟地,后脚在你这又睁眼白天闭眼黑天了?
怎么?你祖父是星海超人吗?设定全靠想?
想到什么设定就塞什么设定,下一秒你是不是还要跟我说,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的列车是你祖父当年开天辟地留下的玩具车啊?
可现在星却有点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模糊感觉自己貌似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事。
“我咧个大豆啊...这东西是我能知道的吗?”星凝视着江凡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满脸复杂。
前方的巨大观景台上横着一副画框,数十具人偶跪倒在左右两侧,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道路,只有那副画框像是唯一的入口。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因素,三月七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全神贯注于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江凡和姬子紧随其后,星走在最后面给众人殿后。
经过一盏又一盏的白光灯,走过一个又一个破碎漂浮的乱石堆。
觉得这里既像一间废弃的教堂,又像一座无限延展的迷宫,总给人一种会在迷宫尽头找到隐藏boss的感觉。
“人偶都聚集在画框周围,是想让我们进去?”三月七指着那幅画框,转身寻求众人的意见。
“太冒险了吧?就凭我们几个人,万一里面是某种陷阱怎么办?正好守株待兔,等着我们几个兔子一头撞进狼群里。”星说。
“那你还是留下来吧,我们进去探探路,你可以找个角落美美的睡上一觉,没准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活了。”江凡轻描淡写地说。
“可笑!我是这样不仁不义的人么?我能看着你们几个人去闯龙潭虎穴自己无动于衷么?什么都别说了!我先来!”星说的正气凛然,挤开三月七一脚先踩进画框里。
他妈的当然不能留在这里了,先不说那些看着就渗入的人偶,再者说只有跟在江凡身边,她才有稍许的安定感,仿佛手里掐着核弹引爆器。
不然等一切结束以后,三月七一定会逢人就说那一夜我跟江凡和姬子姐姐闯入匹诺康尼大剧院和星期日对峙...哦你问我星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那是鸿门宴,一个人躲在外面呼呼睡大觉呢!
踩进画框里,视野瞬间开明,一片宽阔,外面一片昏暗,数不清的乱石以某种姿态固在空中,像是某种旋涡的中心。
“咱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三月七探头观察着四周,发觉这里简直像是一个异次元空间。
“这地方的氛围...和星期日的内心世界很像,也许这所谓的幕前剧也是相似的能力。”姬子观察四周,轻声说,“这出剧名叫《囚人颂》,结合周边的氛围,恐怕接下来要上演的是匹诺康尼的过去。”
三月七迟疑了片刻:“最近几次开拓之旅都没进监狱,我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呢!结果还是难逃此劫...”